等到疫情结束,这些城市会再次摇滚起来

2020/01/30

撰文:孙大猴

在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想念极了摇滚乐现场的轰鸣、挥洒的青春荷尔蒙、台上台下的心灵相通?在这段困难的日子里,希望这些城市里的摇滚往事能让你想象力大开,也让你手机里电脑里的音乐更加动人。咱们战胜疫情之后,摇滚现场见!

摇滚城市这个栏目自从雄安起航之后,已经走过了八站,这些城市规模不一,地形各异,坐落在祖国各个不同的角落里,但每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和各不相同的摇滚路径。

昆明这座城市的原创音乐主要由夜总会的乐手业余创立、山人、夸父、氓乐队都是如此,而大连、武汉则一直是由大学生为主。新乡城市虽然不大,但却有着完整的摇滚乐生态,和七八支成熟的乐队。成都的政策和氛围自然不必说,然而这两年认为成都有点被过度消费的说法也经常出现。上海经济的繁荣和乐队的数量不成正比,西安摇滚乐的辉煌在慢慢中兴,雄安新区虽然小,但却也有着野蛮生长的摇滚乐队……

街声大登陆第二季武汉站

平均下来,这些城市里,每一座我都待了几乎一周多的时间。对于一座城市的广大和深厚,一周时间很显然是片面而粗浅的,所以每一天我都会约3、4个对象进行访问,晚上多半还要去演出场地看场演出,和乐队一起吃点喝点。

从城市摇滚乐的起源,到城市校园对摇滚乐的影响、到当地的音乐院校、排练室、录音室、某个时段的重要地点、人物……在这些地点的转场之中,我也偏爱自行车,在探索这个城市摇滚的脉络的时候,我也希望能和这座城市的特点气质结合起来,而在大街小巷穿梭的时候可以随时停下,和街头小贩聊聊天,看看城市街道的建设,不同店铺的陈列,乃至于便利店售卖的啤酒、酸奶……回想起来,这也给我在理解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摇滚乐的时候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这回,我把之前在这些城市里采访的一些有趣的小故事跟大家分享。

雄安:非典时期的摇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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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来雄安,你很难发现这里的摇滚乐,从雄县的飞翎乐队改名到7再到深色空白处,容城安新的音乐人乐队,和当地的演出场所、教育机构,也非常有意思。

当年在保定地区、雄县一枝独秀的飞翎乐队组建正是在非典期间,雄县的主干道空空荡荡的。只有街边铁皮房子里传来飞翎乐队一遍遍排练的声音。

在疫情肆虐的特殊时期,希望大家各自在家练琴。

大江大河大武汉

 某论坛上2005年VOX再次开张的帖子。点击这里,回顾摇滚武汉

武汉的大、武汉的广博和历史文化的深远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所谓:“大江大河大武汉。”

曾经在武汉West Bar,一个金属乐队演出,现场抓到两个小偷,朋克和金属乐迷在这一刻空前团结,把小偷赶出去开始暴踹……主唱以为台下起了什么争执,正想去劝,知道怎么回事后,直接把吉他甩在地上,加入了踹小偷的队伍。

从当时的武汉朋克到现在的Chinese Football,武汉从来不缺好的乐队,VOX十几年的坚守也为这座拥有一百多万大学生的城市汇集了众多音乐人才。

五省通衢、朋克之城,这座火热的城市不会轻易被打败,就像武汉各个排练室里坚持排练的音乐人们,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武汉!坚持住!

大连摇滚餐吧换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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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大连摇滚乐,那一定要提惘闻。惘闻的创作核心谢玉岗也是将近30年里都扎在大连,从乐手、夜总会干活儿、办演出、做场地、干音乐节、录音制作一路都干过。年轻人叫他老谢、谢哥,问到一些资历深厚的老乐手都叫他“小谢”。在演出的聚餐里,他绘声绘色讲起一堆段子,饭桌上不时发出一阵阵爆笑。采访的时候,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2000年左右,大连市区有一家类似Hard Rock餐厅的摇滚餐吧,墙上都挂着当时乐手觊觎的好设备。餐吧经营不久就停业了。大连的几位乐手认识这座楼的保安,就偷偷溜进去,把自己的便宜琴挂在墙上,把好设备换下来。

一个吉他手换了一把美产Fender,一个鼓手换了一套Sabian的镲片,一个用杂牌Les Paul的哥们也心里痒痒。也联系到了这位保安,偷偷摸进去,拿着手电筒在里面寻么半天,终于看上了一把墙上的Gibson Les Paul Custom,心里一高兴,赶紧拿下来把自己的琴挂上去了。

回到家开开心心拿出来一看,傻眼了,这把琴也是一把假琴,黑了咕咚没看清楚,一把杂牌子琴换了另一把杂牌子琴。

西安光圈2.0场地拉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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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最早的摇滚场地是八个半,后来是月亮钥匙、再后来就是光圈,光圈也一直开到了现在,到了3.0版。

不过在2.0版的天品西岸场地的时候,有一次发生了这么一个事儿。

场地在护城河边,邻居都是一些饭馆。

当晚演出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名工作人员走上舞台走到台后,而后突然场内陷入一片漆黑,舞台助理赶紧走到舞台后面,迎面正开着手机手电筒摸索着下台的是隔壁饭店的老板,原来,他听到隔壁乐队演出吵得不行,一气之下走到后台把电闸拉了。

昆明的“School of Rock”

盘龙区文化宫是当地摇滚学校旧址。点击这里,回顾摇滚昆明

昆明整座城市虽然并不是大连上海一样整个城市红墙亮瓦,即使是几条主干道上,建筑外墙也都有些剥落,可是这座城市就是让人感觉有一种内在的气质和品味在,龙翔凤翥、金马碧鸡。

昆明值得一说的故事也太多了。麻园老窝、骆驼、阳光琴行……由于昆明最早的摇滚原创乐队都是来自歌舞厅,昆明歌舞厅乐手还有一个合格证,这个合格证只有通过昆明市文化局、省歌舞团、省音乐家协会合开的云南省音乐培训中心的考试才能持证上岗。这也是让我惊讶的一点,后来昆明乐队喜欢做重型音乐,重型的票房在昆明也特别好,所以把这篇的标题定为:歌舞厅上盛开的重型之都。

痛仰新乡站巡演换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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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乡是我最开始就非常感兴趣的题目,这座城市到底为什么能生产出好乐队?这个问题我暗自查了好久。新乡人的幽默和慵懒,不知道为什么,和北京人的那种劲头儿有点像,当地的大学毫无疑问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真正要紧的,还是有一批人一直以来坚持摇滚乐、好好玩、用心玩、还有SUBARK场地,能把爱好的人都聚集起来。当地的生活相对慢、在当地做乐队相对能有一定的时间。

SUBARK的一条台阶

有机会去新乡一定要去SUBARK转一圈,在新星剧院的地下一层,满墙的涂鸦,铁质楼梯,的大剧院,就像是回到了2000年的摇滚场地。

新乡人民对文艺有多支持?

2013年痛仰来SUBARK巡演,演出在临开始的时候被突然叫停,楼上新星剧场的负责人说:“你来我这里演吧!”这一场险些流产的演出就在新星剧院办完了,台下的火车从台下开到台上,这场面,想想就激动人心。

成都:别为我哭泣,声音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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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成都的时候总怕这座西南原创音乐之都的名头言过其实,但是真正去了几次,就会发现成都比外面传的还要好,那种自然、生活化的场景、大家的包容和博爱和相对低的物价构成了成都壮阔的场景。

街声《大事发声》现场的声音玩具

作为成都原创音乐的代表乐队之一,声音玩具经历过2004年的一次人员大动荡,很多歌迷都以为他们可能要消失了。不过在2005年小酒馆八周年的演出上,声音玩具重组,在台上唱起《星期天大街》,前排的观众几乎都在抹眼泪,看看小酒馆的创始人唐蕾,也是抹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