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歌迷“私藏”的艾怡良,正踏在成为天后的路上

2019/09/21

艾怡良 @2019上海简单生活节

10月5日 17:20-18:00 日光舞台

艾怡良是当今华语乐坛很独特的一位音乐人,她强大的Vocal能力和独特的嗓音、鲜明的创作风格,让她成为近年不少观众的挚爱,声音深情、细腻,还有一丝小小的野性,可以是骚灵DIVA、也可以摇滚热情。屡次被金曲奖肯定的艾怡良,正踏在成为天后的路上,将感动更多的耳朵。

即将第一次参加上海简单生活节的艾怡良说自己非常兴奋及期待,她之前在上海的演出都非常开心,歌迷的反馈每次都让艾怡良几度唱到哽咽,所以这次在简单生活节会特别回报歌迷,要让大家看到她狂野不羁的一面。

2017年,艾怡良在金曲奖封后,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提名七项时,她跪地长叫,兴奋伴着惊吓。而2019年,她主动打开直播,听自己入围五项的消息,依然心惊胆战,“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这么地在意!”不久前,艾怡良接受着调专访说,这张“自私”的《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渴望更大程度的“被了解”。

整个华语乐坛因为那次封后,认识了这位才情特异的唱作女生,《说艾怡良》几乎被金曲奖裹挟着,才冲进广大乐迷的耳朵,艾怡良瑕不掩瑜般地被评委、被乐迷、被媒体从纷繁的音乐丛林里捡了出来,铺天盖地的“黑马”标签,透露着这次捕获至宝的惊喜与惊诧。

随后,她成了抢手货。大牌歌星伸手邀歌,机遇挑战接踵而至,知名经纪抛橄榄枝开启演艺新篇章。

艾怡良一直在拔高乐迷的期待值,以致去年底推出的新专辑《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无需再靠什么奖项评审撑场面,就已成为乐坛的焦点。凭她有别同仁的才情,艾怡良轻松登上各大媒体的年度专辑榜单,口碑耀眼——入选《南方都市报》年度十大华语唱片和年度优秀专辑;入选台湾《GQ》“2018不能错过的十二张华语专辑”;豆瓣五千余人点评,总分高达8.1;乐评人的年终个人盘点,也都必见艾怡良的身影;近期还得到中华音乐人交流协会2018十大专辑和十大歌曲奖项……

“靠作品说话”这件事真切地发生在艾怡良的身上。专辑的点评区域,不乏歌迷的抱怨,他们觉得这张专辑值得更大力的推广,“全专无粪曲,好听到想骂人!”还有人留言,称艾怡良扛起了乐坛的大旗。通常作品推出,正负评论皆有,而艾怡良却鲜见地拥抱着几乎清一色的好评,奥秘究竟是什么?

Part A 在意金曲

1 · 因为格外自私

为了金曲奖的入围,艾怡良在社交网络不讳言自己“一个月没睡好觉”,过往要么没胆看、要么觉得自己与评奖无关,抱着听天由命的心去碰运气。而今年入围公布时,正在度假的她主动打开直播,“因为这是我第一个全创作专辑,我想知道大家听来的感觉或是评价是什么,当自己主导的成分越多的时候,那个兴奋感和被了解、被听见的感觉,真的又更多了。”

做这张专辑,身边的人给艾怡良最大的宽容,没有人改任何一个字,也没有人改任何一首曲。艾怡良猜测世人或许把她的音乐归类于或尴尬、或跨界的位置,不会大明大黑大喜大悲,她曾说自己处在一个灰色地带,但“请问做对的事,到底在怕什么呢?”,《玻璃心》里的歌词吐露她的坚持,无论外界如何评定,她独辟蹊径义无反顾。

“这一张总算回归到没有任何意图,我就想写出我心里可能冒出的旋律,或者我觉得该被记下的歌词,所以它是一张这么自私的专辑。我一直在想,如果去做一张这样的专辑,我不知道对于社会意义上来说是什么,但我只知道我至少没有骗人,我不是在台上扮演一个光鲜亮丽的歌手,我也演不来,如果真真实实地做一张全部关于实话、全部关于自己的专辑,我觉得好像也可以不要这么害怕。”

《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一切围绕艾怡良的观念、往事,“可能已经不只是音乐,它代表的是我整个人的状态,还有我的人格。”私人的意识和杂念被人接纳、理解和认同,这是艾怡良的定心丸,“我很想知道这样子的我,迎来的评价是什么。”

2 · 因为曾经气馁

今年金曲奖办到第30届,掀起优秀音乐人的混战场面。专辑刚推出时接受采访,艾怡良说只求一张门票,去看神仙打架。收获最佳国语专辑、最佳国语女歌手等五项提名后,艾怡良不仅获得门票,自己也成了加入混战的神仙。新专辑里很多乐手、编曲人都已跟她合作多年,制作人陈建骐被她称为“恩公”,“我们今年还是在用一种革命情感在做音乐”,艾怡良觉得奖项是对这些战友的莫大回馈。

“我也在里面,但我不是神仙,无论如何都是看神仙打架,我就是凑热闹。我入围就会非常地满足,是因为我图的是一个谅解。”

“谅解”源自去年金曲奖对苏芮致敬的表演,艾怡良深情献唱,却得到两极反馈,有乐评人言辞激烈地批评她要检讨。她很爱回放自己的表演,特别是失误的段落,听自己唱错的地方,一听就是一整夜。

“我是在意失误的,有时候到一个状态,无论是不是失误,我都想要享受那个表演,因为那毕竟是我当初选择唱歌的原因,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的事情,我不想让它从此就变成一个我好像要跨越的挑战,或者是它成了一个考试,或者是一个媒体的检验,那样对我来说不快乐。”

新闻一曝出,外界对她的观感都停在一个不稳定的状态,时常替她担心现场的表现,这种气氛下,艾怡良十分气馁。《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让她找回做音乐乐于分享的感觉,“我其实可以很稳定地站在台上,跟歌迷说为什么我以前害怕,为什么我现在再也不会,我想要分享更多。所以,入围名单对于我来说才这么重要……我一直不相信我自己没有办法回到我最好、最自在、最爱舞台的状态。但是这一张专辑做下来,我找回了那个平衡。”

Part B 垂直与水平

“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出自歌曲《Forever Young》,这首曾经写给他人、被退了3次的创作,最终收进自己的专辑,起初艾怡良觉得这首歌被“退”到让自己不安,但她身边接二连三地出现生与死的重大命题时,歌曲仿佛寓言般,映照了自己对生命的思考,顺理成章成为主打和压轴曲目。

不经意的一句歌词,蕴含深刻哲理,标定了生命的两种状态。“我有时候可能是,比如白日梦做一做,突然飘进来一句词,像这张专辑的名称,它其实是在一个无意之间写下来的一对句子,但是却被专辑当成了名称,甚至大家对这句话有诸多的揣测、解析或者是连结,我觉得很意外。”

她不敢讲生死,但敢讲出自己的恐惧,当经历身边人的离开以及新生命的出世,艾怡良思绪万千,“看到朋友的小朋友出生的时候,我多想跟他说:你要知道,其实生命是会延续一辈子的。才有了‘垂直活着’和‘水平留恋着’这句话。”

《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不是凭空想象刻意企划的结果,艾怡良任凭时间带着自己走到人生的各个阶段,她说身边的每个人都活在这张专辑的企划里,这张专辑的企划就是时间,这里尽是对以前的不舍、对未来的期待、对现在的害怕与珍惜,一切都是艾怡良式的感性,包含她所有对时间的观察。

专辑一如往常的艾怡良式创作,充满或直白或晦涩的辞藻,听者乐此不疲地玩味其中。我们挑选了一些特别的词句,让艾怡良亲自道出背后的故事。

“请问做对的事到底在怕什么呢?”

———《玻璃心》

这句话以一大一小两个例子,对应着艾怡良的生活。小的例子是,在得金曲歌后前,她曾两年跟楼下的邻居打招呼,而邻居却从来不搭理她。

艾怡良有一个习惯,无论认识与否,走进电梯总会跟人点头问好,何况是住在楼下的两个男孩,秉着邻里和睦的期待,艾怡良每碰到男孩便问好,自己家装家具叮叮当当,她还给男孩们留下联络方式,希望他们被吵到时可以及时联系自己。不过这两个男生却从来没在电梯间里理过艾怡良。

“我就不信邪,我说不可能我已经对你这么友善了,你还假装我不存在!”每当艾怡良问好,男生就低头找钥匙,急着开门的样子,“那个时候就凭着一个我不信,我不信你这辈子都把我当空气,然后我就这样做了两年。”直到艾怡良要搬走前的几天,她忽然收到男生的短信:恭喜你金曲奖得奖,不好意思跟你讲话,但是再次恭喜你!

这件古怪的事终于有了结论,或许男生是出于极度害羞,“我会觉得大家是可爱的,你要相信你做出这件事是凭着善意、凭着友好,总是会有一些回馈。”

而歌词映照的极大例子,则是艾怡良在音乐上回归一张“没有任何意图”的专辑,不骗人地摊开自己,没有疑虑没有束缚,鼓起勇气做一张讲实话的专辑,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留下该留下的,然后请你一举灭了我。”

——《灭了我》

艾怡良最想留下的是“善意”,她多次在专辑里提到“善”,十分在意这个点,“我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很完美的女生,但我还蛮可以大声说,我没有想要弄坏任何一件事情,想要惹怒任何一个人,我至今好像还没有跟人吵架过,几乎没有。”

艾怡良说自己是一个很不专业的白羊座,发生争执也并非可以全然而退,也没有真正想开过什么事,但白羊座爱冲,却也健忘,“忘了之后,你就再也不会这么生气了。第二个就是我们非常懒,我们懒得处理吵架之后的善后,我们就盖起耳朵,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回家吃饭。”

艾怡良提醒自己保持善意,善意可以解决事情。

“你的名字如同你一样善良,清澈奇幻。”

——《给朱利安》

朱利安是艾怡良二十岁左右时交的男友。朱利安的一个举动,是这句歌词最好的应证。两人逛动物园,来到猩猩区,在各式各样灵长类动物中,一头酷似金刚的大猩猩坐在最高的岩石上,满脸愁容,“它是里面唯一的一个大猩猩,其它的小屁猴都荡啊荡的,大家一组一组的,唯独它,看起来挺忧伤的,我真的记得它的脸,目光无法移开。”

通常过度情绪化这件事只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艾怡良却惊诧地看见男友在流泪。

“这个时候年轻的朱利安小朋友就哭了,他也把我搞哭了,他说:天哪,我觉得它好寂寞,你看它!”朱利安与艾怡良便在大猩猩面前洒泪,“猩猩也觉得我们莫名其妙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动物的感情投射,让我觉得他是有怜悯心的。”

这首歌是专辑录的最后一首,录音时哭哭停停,艾怡良为自己的不专业处理愧疚,制作人陈建骐安慰她:带情绪的录音其实大好大坏,它会有很多现场的呼吸、气息,是很难在镇定的时候做出的。

艾怡良在朱利安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一个共同体,所以你们两个写下了一些记忆。当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觉得某一部分的你已经消失了,因为你已经成长到另外一个阶段,那如果今天你要我再一次为了某一件事情悲天悯人,我心中的概念可能不一样了。”

对这段感情,她说分分合合早在自己意料之中,只是觉得当年留下的事情和感觉,真的不会回来,“所以就请他帮我保管,朱利安这个人其实代表某一部分的我,像一个器官,每一个跟你在一起的友人或爱人离去,某一部分的自己都被带走了。我会有一种空虚感,还是我太悲观了,我不知道。”

“环抱着我的不安胆怯,像又出生一回。”

——《十四号登机门》

旅行给敏感的艾怡良很多启发。尤其是去年初去西班牙独自游玩,回程的班机上艾怡良一直流泪,她说这也是“朱利安效应”——从一个遥远国度返家时,在那边建立的人格没办法跟着回家,“有点像是在跟那边另外一个艾怡良说再见,一去不复返。”

一个人飞到巴塞罗那,以全新的身份闯入陌生的世界。艾怡良第二天才敢踱出酒店门,她踩着慢跑鞋,不敢离酒店太远,脚步能及的地方兜兜转转,城市、公园、民宅、巷子,住在古城中,周遭惊艳的建筑和教堂足以打动她。

没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连走路、穿着、谈吐和个性都不自觉地改变,“有点像是你在那个地方匿名了,我是来来去去的游客,是旅人就得离开,在这边留下的种种都会留在这里,就像我给朱利安的,其实都会留在朱利安那里,我带不走。”

旅行中,艾怡良并不能真的放松,她脑子不停地思索,总害怕失去当下,就在纠结时,她抓住的都是情绪而不是美景,她想用力地呼吸,感受海滩上的温湿,品尝食物,听旁边路人说话的腔调,她不大拍照,尽量用体力和心力去记住这些事。

“你们不想当的就给我啊!”

——《讨厌的艾瑞斯》

陈建骐眼中,艾怡良于歌坛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音乐市场太多安全的东西,应该有个坏女孩,但不是放浪形骸,而是用不同角度讲一样的事情。艾怡良的音乐夹在黑与白之间,以细腻敏感的笔触,和不按常规出牌的旋律,扮演着“坏女孩”的角色。

“我的行为和思想,好像都不会是社会常规所期待的。”但她越发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在着调专访前,她刚刚读完歌迷的来信,“我发现有一个共通点,他们写给我的信,都好像我写给我自己的信。我们阐述了自己的失落、不安等等,然后你在一个地方找到跟你相似的人,你就觉得:哦,好险我不是世界上唯一那一个!松了一口气,有一些被安慰的感觉,我好像扮演了这些角色,他们也对我扮演了这些角色。”

艾怡良引用古希腊神话的战神艾瑞斯典故,以戏谑、暴戾的姿态,用轻声细语的反差在歌里传递心中的愤懑。

“这个艾瑞斯呢,我想她只是一个比较骄傲版本的我。我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或者任何媒体上表现出艾瑞斯的这一面,就像从来不跟人家吵架一样,但是其实她还是一个战神呐,我们不想吵架是因为我们心里觉得我们赢了!一转身就说:老娘只是不跟你吵了,但是我觉得我是对的!艾瑞斯就是这种个性,某一部分的我啦,但是这种角色很无理,我都把它关在家。

 “Dressed Up Kids”

——《夜晚出生的小孩》

歌曲的英文标题是“装扮起来的孩子”,艾怡良为这些孩子构思了电影般的画面:“应该是有一个庆典,有一个快乐的场合,你要赴约或者是庆祝,这些小孩在庆祝什么呢?我觉得那是一个自我舔舐,是一个群体疗伤。”

孩子们并不真的出生在晚上,“夜晚出生”只是一种归类的形容,他们对光天化日的行为有不解,觉得与世界格格不入。

这些孩子只好在夜晚聚集,聊聊自己的经历,眼前的森林燃着熊熊烈火,火中烧着他们在白天世界看到的不公和不理解,每个孩子都带着自己的故事来到这个萤火晚会,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只看着森林继续燃烧。艾怡良用抽象的画面,诠释着这些人的无助与消极。

“消极不是因为他们对那个世界有太多的仇恨,而是因为对世界有太多美好的期待,然而它还是继续烧,最后我只能说,真的有一天醒来之后,或是隔世,或是在几十年一百年后,当事情变得井然有序,一些不同的声音或者是悲伤的声音可以被治愈的时候,他们就不用再害怕这个充满曙光的世界。”

 艾怡良与制作人陈建骐

 Part C 恩公建骐

陈建骐第三次参与艾怡良的专辑制作,借《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入围今年金曲奖最佳专辑制作人奖。回想合作的源头,时任索尼音乐总监的陈建骐负责督导艾怡良的第二张专辑《大人情歌》。“建骐老师是一个很温文尔雅的男子,所以我一开始不太敢大方地打开我自己,因为我的想法很多是有一些些扭曲的。”

让艾怡良意外的是,陈建骐直接采用了她自己创作的《上流玩法》和《光荣》,这些歌都是艾怡良自认黑暗和扭曲的作品,她一下就被陈建骐的开放和宽容所吸引。

艾怡良与陈建骐的沟通常常是意识形态层面的,他们用画面形容一首歌,从上一张《说艾怡良》开始,陈建骐不光担任制作,还负责艾怡良所有的配唱监制,亲自帮艾怡良录音。

陈建骐会研究每一首歌背后的故事,顺着音乐,他们聊起自己的价值观,艾怡良的作品与其生活脱不了干系,于是写歌越发私密,他们对彼此了解也更深入。他们想将音乐做成可以被传诵的精品,在意每首歌传递的信息,在意歌曲画面的精准。培养起深厚的默契,甚至连编曲细节都不必大费周章讨论,只需提出空间感、电影感、异国风情等等,便能成型。

陈建骐不会明确要求唱腔的细节,多是用“这个地方多一点温度”、“那个地方暖一点”、“这句请你想着冷笑的气息”,就这样完成一首首艾怡良特色的歌曲录制。

做歌曲《美术课》时,他们设想的场景是教室的回廊,飘着手风琴的声音,空荡的教室,老师还未离开人世,想象着学校的氛围,唱一首缅怀逝者的歌。陈建骐在舞台剧、电影配乐的经验,开启艾怡良超越词句的想象力,为首首歌曲营造空间和美术场景。

Part D 宇宙中心

爱犬Pepper,是艾怡良的心肝。艾怡良时不时直播遛狗,台北的骑楼下、公园里,都能见到她的身影,娇嗔地喊一声“Pepper”,流露着她浓浓的爱,大方走在街上的艾怡良,跟路人的互动怡然自得。

2018年三四月的时候,正去买山茶花的艾怡良,被花市外的流浪狗领养摊位吸引,“我一直都知道我只要进到那个摊子,就走不了,我就一定会去想每只狗都喂一喂,玩一玩,陪它们一下。”

在马路对面,她就一眼看到Pepper,“就是那一个天雷勾动地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我不管,我要照顾你,但是之后还是被我自己劝退。”Pepper听得懂人的口令,艾怡良猜测它原本有家庭,是被送去收容所失去家的孩子。

身为艺人,艾怡良当时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狗狗,无法做一个称职的狗妈。回家的一个礼拜,她满脑子都是Pepper,惦记得睡不着,于是咨询养狗的同事,同事说:如果你这么想养的话,一定有办法可以照顾好它,但是你要确定,你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它。

一周后,艾怡良联系收容所的老师说:我先在去接它!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它们不在意你家有没有地方给它跑步,它们只要一个家。听到这,艾怡良回去哭了一整天,“我觉得不是我还是谁?!”她雷厉风行地把Pepper接回家,也没有给它起新的名字,“你如果是Pepper你就一辈子是Pepper,我不想把你当一个物品,你是一个生命。”

直到现在艾怡良还常常为Pepper大哭,尤其是出差的时候。只要一天见不到Pepper,她就开始翻照片,默默掉眼泪,今年4月去土耳其旅行,一上飞机就闷在棉被里划手机,看Pepper的视频和照片。“是不是很夸张的妈妈?我觉得我需要它比它需要我多。”艾怡良自己也很无奈。

接受着调采访时,艾怡良正在上海参加活动,启程前她把Pepper寄放在父母家,Pepper有预感主人要离开,便围着她扑扑抓抓绕圈圈,还发出哼唧哼唧的尖鸣,艾怡良心都碎了。父亲只好带着狗出去玩,帮它分心,回到家发现主人不在,Pepper又开始绕圈找艾怡良,听妈妈讲这些,艾怡良又是一顿哭。“哭完就开始收行李来上海,我那天又没睡,对,怎么办?我觉得我以后是不是很恐怖的母亲?”


艾怡良也会遇到厌狗人士,说到这,她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我直接把他列为黑名单,我不吵架,但是我也不会特别友善,因为我觉得你不了解狗狗,你把它想象成一个会攻击人类的动物,但是这些不是狗狗的责任,这个是主人的责任……那种人我不打交道了,对,所以当他弄出一些:哎,你们家的狗,看起来好像狼狗什么什么的!我就会心想:你这些神情才是人类对动物最大的羞辱!”

艾怡良也发觉自己语气格外犀利,忙回过神:“对不起,我身为一个太爱狗的人,有时候会很激动。”

Part E 快乐一点

现在的艾怡良正试着让自己变得更快乐。“多愁善感的成份可以少一点点,多愁善感也可以加入一些好的感动成份呐!没有人会拒绝快乐的。”

今年4月他与男友飞土耳其旅行,两人虽同去,但各走各的行程,只是这次艾怡良没有再像西班牙之旅那样多愁善感。“因为我上一次投入太多了,那这一次去土耳其,我就把我自己安定下来,如果冷了,我就盖被子睡,饿了我就吃,观感一样打开,但是我不让它来侵袭我的情绪。”

艾怡良发觉自己的心态也变得更健康,问她心中的头等大事是什么?她说没有,“好像什么事都可以被化解,是心态。”她对自己有期许,期许自己还会出更多好的作品,压力也是动力。父母年纪渐长,身为长女,她也希望父母健康,不要再为她担心。

艾怡良今年盘算着开一个画展,绘画是她的专业所长,当下她正慢慢画,等作品完整一些,会做一个企划,就像音乐专辑一样,“自私的自己想用另外一个艺术记录一下什么。”

艾怡良想学西班牙语,相比英语的工具性和实用性削弱了美感,西班牙语让她找回对语言的幻想,起因是她听到了一首西班牙语歌,很想学唱。

她还坚持着阅读,虽然30本书的计划暂时没什么进度,文字的涉猎也没有间断。她喜欢看历史类的书,“我常常看文学,即便是看历史,也是看历史类的文学,它是被记在某个历史时刻上面的,我就会发现那样的时代相对艰难,但精神层面都更紧密,因为你能失去的不多,所以当你失去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更巨大。尤其是一些作家,他喜欢在那样混乱的时空里写科幻小说,是因为他希望逃离,这个想法套在现代人身上,它还是可行的,像我自己就很喜欢逃离,看一本书就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艾怡良自出道以来就游走在流行与文艺之间,不拘泥于商业的条条框架,个性显得潇洒自在,作品中总是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在乐坛找到自己独特的定位。当你经历过生活的种种,你或许就能咀嚼出艾怡良音乐中的细腻表达,再化作良药苦口的药方,给人生活继续向前的勇气和力量。10月5日,在简单生活节,听艾怡良把自己唱给你听。

上海简单生活节演出时间表


*本文转载自着调,作者麻乐,转载时有部分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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