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简单|这是我们的音乐时代 Vol.2:莫西子诗、声音玩具、Mr. Miss、Kawa

2018/09/09

这是我们的音乐时代第二期,接受“调查”的四组音乐人都流淌着西南地区的“血液”:莫西子诗出身四川凉山,声音玩具已然是成都乐队的代表,Kawa 带来云南雷鬼,Mr. Miss 的主唱刘恋则是地道的成都妹子。

街声在2018简单生活节期间推出小型“田野调查”。这一次我们深入西南地区,看看新一代音乐人眼中的“音乐时代”。戳他们的名字,即可回顾街声独家专访。

第一期传送门

这是我们的音乐时代:吉克皓、歪歪歪、Black Island 

莫西子诗


SV:你认为哪个时代是做音乐最好的时代?

如果你能参与其中,去观察、去发现、去创造、乐此不疲,那当下就是最好的。反之,便是你认为的最坏的。

SV:最近创作有什么新的想法?

第一种:最简单的方式。第二种:尝试不一样的领域、人群,去寻找更多的可能。比如最近两天准备和旅居德国的蒙古族歌手乌仁娜一起和德国的一个电子音乐人合作。在他作出的音乐里面,我们再去现场创作,和以前都是自己先创作的方式有所不同,而且是和国外的电子音乐人以及自己喜欢的前辈。

SV:这些年演过最难忘的演出是哪一场?

云南永胜小村火把节。这个小村很有意思,是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彝族小伙子,回到村子里面,和村民一起做民宿、有机农产品、畜牧业等等的那么一个村子。路途比较遥远,但是我们翻山越岭到了村子之后,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淳朴的村民、传统但规整的民居前种满了向日葵、豆角、以及各色的鲜花。云雾缭绕的森林,然后我们去森林里捡蘑菇,野草莓等等。最后在背后是森林,在没有灯光、没有修饰的“舞台”上,光着全是泥土的脚,给村民唱歌,非常放松,真的是一次简单生活。

SV:印象里创作欲望最强是什么时候?

内心像蜂窝一样生动的时候。

SV:近三年什么时刻会觉得做音乐真的有意义?

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几天看到德国的独立女子组合的演出,精心的排练、编曲,还有巧妙的配器之后,我在想以后可以邀请她们去大凉山给孩子们唱歌,让孩子们也熏陶一下,我觉得会很不错。

SV:坚持过最长时间的习惯是什么习惯?

不抽烟不喝酒,哈哈。你会觉得莫西哥很养生吗?其实应该是我和这两个东西没有缘分。

 莫西子诗 @ 2017上海简单生活节“限定版”大地舞台(图片来源:七仔摄影工作室)

SV:最近买的最满意的东西是什么?

Roland TB-3bass 合成器,很小,方便携带,很多音色,感觉像是生产魔术的机器。 

SV:科技进步有没有让你感到幸福?

嗯,我经常感叹科技太厉害了,可以让飞机这样的庞然大物在天上飞来飞去,也自惊叹人工智能的日新月异。当看到马斯克把火箭成功回收的画面,我甚至热泪盈眶。当我们的摩拜、小黄车遍布各个城市,你扫个码就可以在城市里漫游,感叹幸福来得太快的同时,也为堆积如山的、横七竖八的单车尸体现象感到怎么会这样,光知道骑,却不知道爱护了。所以也许在幸福来得比较容易、比较方便的当下,我们却破坏了幸福的源头。

SV:最近买的一件乐器是什么?

跳蚤市场上买的一个比较大的曼陀铃,据说是个比较老的琴。

SV:实体唱片越来越少,你觉得难过吗?

嗯,难过。

SV:四川凉山最“简单生活”的一点是什么?

没有大愿望,和家人一起自给自足,春天播种,夏天劳作,秋天丰收……

SV:你相信过音乐会改变世界吗?

相信。如果一个世界的人们都喜欢音乐,都爱音乐,那这个世界肯定是很有情感的、平和的、有爱的世界。 

声音玩具

摄影:忍花草

SV:你认为哪个时代是做音乐最好的时代?

永远不要从外部寻找理由。

SV:VJ 对乐队作品的阐释变得越来愈重,你会不会担心过度依赖 VJ ?

每一种形式的介入都是为内容服务的。

SV:主唱欧珈源买了很多模块合成器,那么现在有什么新的创作想法吗?

入坑模块合成器是今年最大的收获,让我对人和机器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SV:过去几年,有没有歌曲被盗用的情况?你对现在的版权状况最不满的是哪一点?

最不满意一直没有人来侵犯我的歌。

SV:近三年什么时刻会觉得做音乐真的有意义/很幸福/在改变这个世界?

音乐不会改变世界。我只是选择了音乐这个旅程,当然也可以说是幸福的。

声音玩具 @ 2017上海简单生活节“限定版”大地舞台(图片来源:七仔摄影工作室)

SV:乐队最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最忙的时候大家还是会该睡觉睡觉,该聊天聊天,起码我会是。

SV:坚持过最长时间的习惯是什么习惯?

懒惰。 

SV:最近买的最满意的东西是什么?

一堆效果器。

SV:最近一次巡演的宣传效果好不好,什么时候还会有巡演的计划?

最近一次已经是2015年了,和一个厂牌合作,很不错的体验。接下来待定,有可能年底。

SV:印象里创作欲望最强是什么时候?

欲望不被满足的时候。

SV:实体唱片越来越少,你觉得难过吗?

不,悲哀的是我都没怎么买过。

Kawa

SV:你们认为哪个时代是做音乐最好的时代?

应该和自己有关系。时代太大了,我们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个体而已。做音乐最好的时候,其实也就是自己还有激情、有灵感和状态的时候。

SV:最近创作有什么新的想法?

最近在制作第二张专辑,里面就有和少数民族在一起合作的歌曲。我们的想法就是用少数民族的东西,用现代的手法加工,让它变得很酷,同时也保留传统的部分,这也需要很多想法在里面。

SV:这些年演过最难忘的演出是哪一场?

最难忘的演出就是去缅甸佤邦,参加一个大人物的婚礼,当时去了很多台湾地区的说唱歌手,婚礼很震撼,很难忘。

SV:乐队最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最忙的时候,呆在机场的时间比在家还多。

SV:近三年什么时刻会觉得做音乐真的幸福?

巡演的时候是最幸福的,那会让我们激动、兴奋。

Kawa @ 2017上海简单生活节“限定版”大地舞台(图片来源:七仔摄影工作室)

SV:近三年觉得最想放弃音乐的是什么时候?

摇滚乐变得面目全非了,它变的目的性很强。你感觉不到那久违的真实和纯粹!音乐在被利益驱使,我们只能放弃和坚持一些东西。

SV:乐队最齐心的时候通常是什么时候?

演出、排练、和同期录音是默契最好的时候。

SV:各自坚持过最长时间的习惯是什么习惯?

习惯自己做饭菜,早睡早起,不混圈子。

SV:越来越方便的录音和创作辅助软件硬件有没有帮到你们?

专辑都是自己制作,录音和各种软件都帮助了我们,让我们可以自己制作音乐,自己决定自己的想法。

SV:各位最近买的最满意的东西是什么?

买了很多音响设备,弄了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SV:云南最“简单生活”的一点是什么?

一天可以安排好几件事。 

SV:你们相信过音乐会改变世界吗?

改变世界不一定,改变自己倒是真的。

Mr. Miss

 

SV:你认为哪个时代是做音乐最好的时代?

杜凯:据说中国大陆九十年代初曾经是流行音乐很辉煌的时代,但不确定我们如果活跃在那时候能否做出好音乐。因为资讯不够发达时,少数听到外国音乐的人会成为创作资源的垄断者。从这个角度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代。音乐人什么都听过,听众也什么都听过,知识屏障的扫除对创作来说是极大的自由。

刘恋:只要有音乐才能,总能在现在找到自己的听众,有或多或少的演出机会,能在这个行业里活下去。从这方面来讲,现在是比以前要好。但是不能说这个时代的音乐是最好的,像画画、音乐等这些艺术好像不会因为时代进步而水平进步,前人抢先一步开垦了大多音乐的宝藏,后人的突破空间越来越小。

SV:之前找到 “tin Pan Valley” 风格费了很长时间,最近有什么新的风格和想法的探索吗?

杜凯:作曲上最近几年比较关注两个新方向:一是六十年代的欧美主流流行音乐,说到六十年代,音乐爱好者更容易想起摇滚、民谣、迷幻嬉皮这些文化先锋音乐,主流音乐反而是被时间遮蔽的。像 Burt Bacharach ,Anthony Newley 这些歌曲作者,都是既充分继承五十年代之前的音乐传统,又有独立精神、勇于创新的认真扎实的艺术家。我希望从他们的作品得到更多启发和帮助。另一个是学习了很久海派和港派时代的音乐,都是华语流行音乐曾经的传统。希望能在今天将其找回,看如何为当下生活的书写而服务。

刘恋:关于下一步风格的走向我们也是有过争执,改变了几次方向,最开始是想往乡村和老的民谣音乐上去拓展,还想过往后期音乐剧,如 Alan Menken 那样的音乐去靠拢,还想过往轻歌剧方向去发展一点更严肃的音乐。到目前为止也都还在试验阶段吧。

SV:乐队最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杜凯:没有太忙过。通告比较多是去年金曲奖之后在台湾密集宣传的那一两周,其他时候还是自己给自己任务忙。我每天都在为创作做学习准备,搜集材料分析学习。不上班的人在家里,一旦停下工作就很有罪恶感,像是被社会开除了似的。

刘恋:在台湾密集的通告让我们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正经艺人哈哈哈。我自己觉得比较累的是发专辑后的巡演,当时我还得一边做专辑的平面设计,一边一场接一场连续地演,每一场又担心卖不出去票,心里挺累的。

SV:近三年什么时刻会觉得做音乐真的有意义/很幸福/在改变这个世界?

杜凯:前年我们曾经做了一个创意 MV ,用《明天的烦恼交给明天》这首歌征集大家的烦恼,供大家发泄吐槽。那是我非常有感触的一次,让我意识到音乐不止于技术游戏,能真实地进行人跟人的生活交流。希望之后的创作我们不会偏离这一点。

刘恋:有一天碰到一个同样是做音乐的朋友,我们加了微信后她说很感谢我们,在她妈妈生病的那段时间,她每每听到《明天的烦恼交给明天》心里就会好很多。我觉得好幸福和欣慰,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音乐的使命感,觉得可以用音乐去让世界有一些美好的变化,哪怕这个变化很微小。

SV:印象里创作欲望最强是什么时候/阶段?

杜凯:应该是十几年前,我十七岁刚刚开始写歌的时候,一年能写好几十个动机。但是创作欲望强不见得一定有意义。那时没有学习和生活积累,只是像钱钟书说的“把写作冲动当作写作才能”。之后再没有那么大的冲动,反倒感觉是比较正常的。

刘恋:我大概就是这两年吧,时不时走在路上也会想起一两句想要记在手机里。虽然最后完整制作出来的歌很少,但是只要有创作欲望时就觉得整个人很兴奋很幸福。

SV:乐队最齐心、最有希望的时候通常是什么时候?

杜凯:写歌比较密集的时候最开心,那些半夜很兴奋地磨出歌词的日子,是特别美好的记忆。

刘恋:确实就是歌词快要磨出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写一首歌,过程非常煎熬漫长,时常互相否定。这个时候只要两个人碰出一个相互都认可的话题,就觉得创作一下子有了希望。

 Mr. Miss @ 2017上海简单生活节“限定版”果实舞台(图片来源:七仔摄影工作室)

SV:你所在的城市哪一点让你最喜欢?

杜凯:我是个特没安全感的人,习惯很重要。北京最好的地方就是住习惯了不陌生。还有就是文化资源集中,方便。

刘恋:喜欢它的房租房价都这么贵,有能力的人又这么多,提醒我不想打包回家就得使劲混出点名堂。

SV:坚持过最长时间的习惯是什么习惯?

杜凯:最近持续一个半月每天学习一首歌,学到脑子太累了就休息调整了。

刘恋:好羞愧啊这个问题。我坚持过最长时间的习惯,可能也只有每天凌晨4点以后睡觉吧。

SV:如果没有互联网,你觉得做音乐会让你生活更好吗?

杜凯:很难假设,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一切都是不一样的。首先我可能听不到那么多好的音乐,也就没有现在的创作能力和质量,于是做音乐的前提可能就不够充分。所以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刘恋:想想我们没有互联网的儿童时代听的那些歌,就是唱片公司推荐谁我们听谁,所以如果我们不够幸运,怕是生活不下去的。

SV:最近一次巡演的宣传效果好不好,什么时候还会有巡演的计划?

刘恋:上次巡演都还是2016年的时候,当时刚刚专辑上线,听过的人可能也没有几个,所以巡演来的好多都是很早以前关注我们的听众,像上海、成都、深圳这些城市人比较多。下次巡演也得等起码有个4、5首新歌吧,不然不好意思去巡演,感觉像骗钱。

SV:最近买的一件乐器是什么?

杜凯:做唱片的时候从美国托朋友买了一把百老汇音乐剧风格专用的四弦班卓琴。

刘恋:买了个史上最昂贵的卡祖笛哈哈哈哈。

SV:实体唱片越来越少,你觉得难过吗? 

杜凯:不是很难过。科技对历史的改变总是人很难逆转的,人性无法拒绝便捷,即便看到了它的弊端也很难改变趋势。尤其现在再听到黑胶和磁带音准抖晃,CD机跳盘的时候,根本就没了过去的耐心,会觉得 MP3 好稳定好靠谱。

刘恋:实体唱片越来越少不难过,难过的是自己很难像听实体唱片那个时期那么专心地听完整张专辑了。永远少了在货架上挑 CD 、买回家后像拆礼物一样拆塑封的快乐。 

除特别标注外,图片由音乐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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