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士坦的变化球直播“脱衣秀”,透露新年新计划

2017/01/17

撰文:clouds

成军三年,台湾后摇滚/EMO乐团康士坦的变化球终于发布了首张专辑《搁浅的人》,同名主打歌上线不久,便成为街声即时热门榜的冠军。最近趁团员VJ & Synth启泰生日,他们在Facebook粉丝专页上直播了派对,并透露不少今年的计划。街声专访了康士坦的变化球,一起聊了聊他们的音乐路径以及新专辑。

最近,康士坦的变化球在Facebook粉丝专页直播了团员启泰的生日派对,不仅吉他手Arny秀出送给启泰的生日礼物,并当场表演“脱衣秀”,他可爱的女儿 Raeca还帮忙串鸡肉切蛋糕,寿星启泰也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团员将这戏称为“辣妹蛋糕秀” 

直播中有粉丝留言让Arny脱衣服,于是Arny二话不说开始解外衣扣子

在直播中,乐团透露了不少今年的计划。首先便是二月即将在台湾进行新专辑巡回,其次,乐团分别和黄玠、李英宏合作的几支单曲,也会在今年正式发行。另外,他们还将拍摄第二支MV,至于哪首歌,乐团只提示是“你们最想要看的”。

李英宏与康士坦的变化球在发片场,首度表演共同创作的新歌《寂寞的心》(图片来源:康士坦的变化球FB粉丝专页 摄影/贺美西 Maxi Ho

康士坦的变化球成立于2013年,由金属乐团INFERNAL CHAOS主唱Cig发起,其他团员中乐迷比较熟悉的有来自草莓救星的吉他手Arny和启泰,2014年在VJ & Synth 启泰加入编制后确定目前阵容,曾登上过由StreetVoice与Legacy合作的《见证大团》(The Next Big Thing)的舞台。

乐团曲风以后摇为恒定基底,试着加入各种改变元素。无歌词的演奏曲式可以从歌名看出端倪,都是描述平凡人生活中遇到的大事。关于团名Constant & Change(A.K.A. “COCG”),引申自英文哲思“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化”(“Constantly changing”),中文名则是乐团开的一个小玩笑。

新专辑名为《搁浅的人》,发行于2016年年末,这也是康士坦的变化球的首张专辑。同名主打是专辑中唯一一首有人声的歌曲,赤裸裸地唱出了那个住在每个人心中不敢面对的自己——习惯性地待在自己的舒适圈,然后继续承受自己造成的,重复循环的痛苦人生。 

专辑封面图

《搁浅的人》上线不久便成为街声即时热门榜的冠军,同时乐团还为这首歌推出两个版本的MV:歌词版由金马奖最佳纪录片导演苏哲贤操刀,正式版则由拍摄过李英宏多支作品的曾崴榆执导,并且团员亲自参与演出。 

吉他手Cig饰演片头的大哥 

SynthVJ启泰饰演男主角

鼓手小米饰演妈妈

Arny饰演搭计程车的乘客

前不久,街声专访了康士坦的变化球,一起聊了聊他们的音乐路径以及新专辑。

Arny:吉他 Guitar
Cig:吉他 Guitar
CT启泰:VJ & Synth
小米:鼓手 Drum
Sion金毛:贝斯 Bass

SV:成员都是乐团界老师级的人物,原本各自所在的乐团风格也不尽相同,那你们是怎么聚在一起成立这个团的?

Cig:虽然我们自己另外的团曲风都不一样,但我们其实都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找我剪头发……(笑)。(街声注:Cig同时是一个发型师)

一开始Sion跟其他三位并不认识,初始成员只有我Cig、Arny、小米。话说康士坦第一代bass手是克拉克~【橙草吉他手】,Sion跟我是重金属圈的好友,有天巧遇就聊了一下,随便给他听了demo,刚好他想玩不同类型的东西,练了一次团,他就正式加入。

启泰是最后才加入的,因为我们想要合成器与投影,启泰又很会,虽然他很忙但还是被我们凹来。

SV:从乐团成立到现在应该有三年了,在大港开唱、Park Park Carnival、wake up等音乐节或The wall、Revolver、PIPE等台湾各地的Livehouse都有看到你们表演的身影,为什么这么久才发首张专辑? 

Cig: 康士坦还没成立前其实我大概花了两年多在练习写歌,demo量大概有一百首左右吧,但随着康士坦的组成与成长,很多的demo不见得适合现在的我们使用,这三年中我们不断的在寻找康士坦的样貌,所以这中间相对的花了很多时间与心思在编曲上,不管是那几个小节或几个音,我们其实都是很计较的,或许就是这样专辑才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生出来。 

SV:专辑封面上那个像半开放盒子的符号,在《搁浅的人》两版MV中也都有出现,它代表着什么意义?

康士坦的变化球:我们一直向往有一个简洁直率的符号能代表我们现代感的音乐内容,于是在制作专辑的期间委托朋友设计师Rob帮忙,将我们乐团的英文名字 “Constant & Change”,浓缩成 “C N C”简写;略微倾斜、强烈的黄色,与黑白照片封面形成强对比,充满危机与不安的感觉,反映专辑中无法掌握命运的厌世感情绪。 

Constant & Change,引申自英文哲思「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化」(“Constantly changing”),如同佛家的无常(Equanimity),命运总是变化无法预测,与其哀伤不如随遇而安,淡定而为。 

两版MV都出现了专辑封面上的符号

SV:新专辑的团员照是暴雨的午夜在阳明山顶拍摄的,可以说说那天的拍摄情况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辛苦的事?

Arny:依照惯例,只要是康士坦拍摄的任何不管是MV或是平面,从来都没轻松过。这次也是不遑多让,原本勘好的景,当天晚上好像有台风还是怎么样,天气很差。我们一群人开了三、四台车子上山,因为大雾,导致车子无法再往前开而放弃。我们又现场在山上边开车,凄风苦雨中,边找地方拍。而且因为是山上,气温比平地低很多又容易下雨,所有的自然环境因素都超出我们的预期。还好当天我有买了一瓶威士忌在身上,平时我在喝的时候都不大有人要跟我一起喝,但当天一瓶一下就被大家喝光光来让体温升高。

小米:我觉得晚上的山上起雾和下雨很漂亮(但当然是要人多),觉得美西(摄影师)想到要拍摄这样的东西很有趣。辛苦...我是觉得还好,我喜欢边玩边拍东西的感觉。

新专辑团员照

SV:在专辑录音过程中耗费精力最久的是哪首歌?

Arny:《你好》(差点被放弃了的一首)。因为这首曲子我们错误的决定用分轨录音的方法(就是所有人分开录,照着节拍器录),导致作业上的速度非常慢。因为这首其实是一个严重自由拍的曲子,平时我们都是靠眼神、呼吸或肢体来同步所有人的速度。一但变成了节拍器做速度的领导,录出来的东西就超级不三不四,后制时我们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在做剪剪贴贴、这移过来一点、那移过去一点的工作。

小米:本来预期录音最耗费精力的应该是《在你死后才想起曾经答应陪你去散步》。因为它的情绪比较难掌握,例如那天可能要先有个难过的事情之类的。不过因为有这样的觉悟,我第一首就录它,没想到意外的快就录完了,一种把最难的先搞定的概念。

SV:你们在FB上感谢了1976乐团的大麻,请问他是你们的录音师吗?想知道在录这张专辑的时候,他具体有给你们哪些帮助?

Arny 是的他是。我跟CT认识大麻算算应该也快20年了,我们以前同是水晶唱片旗下的师兄弟。所以录音的过程就像去朋友家玩一样,大麻会用尽各种怪招来录,反正就是试试玩玩的录,一起乱转效果器啊、一直用不同的方法接线等等的。总之专辑里很多奇怪的声音他都会一起出一些主意,不会像有些录音师就是执行录音的工作而已。 

SV:《在你死后才想起曾经答应陪你去散步》这首歌是看了电影《海瑟》之后有感而发,那其他歌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Cig:《犬的视线》讲述流浪狗遭人类欺负 。《五里雾中》是人生各阶段之迷惘。《余烬》是生命的各种努力、失败与改变。 

Arny: 专辑里的歌其实意义上都是从生活的观察和体认而衍伸出来的。因为我们基本上还算是个演奏团,所以在录音前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统整每一首歌背后的故事。

小米:《搁浅的人》灵感来自于人生一直以来的困境吧!就是我们常常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觉得,我好像想要那样做,但还是回归安逸的生活最自在、最轻松、最不需要改变。我们都很容易害怕改变的后果,即使原本的生活没有这么的好,也因为害怕而就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了。(但很奇怪的是,原本这首歌想参考 toe 的《goodbye》,是听起来比较安静和内敛的编曲,但不知道为什么写一写会变成现在这种强烈冲击感的歌。而且写歌词的那段日子,我都在听宋冬野,却还是变成那样子了,更怪!)

SV:《搁浅的人》这首歌为什么想到加入人声?

Cig:一开始就没局限纯演奏,有好的想法,就做。

Arny:其实这就是一个我们想要试试看的一个实验,我记得当时大家讨论的结论就是「我 们 试 试 看 来 写 一 首 有 vocal 的 歌」结果我们就写了,因为我们是康士坦的变化球,变来变去也是很正常的。

SV:《搁浅的人》比较狂躁、冷峻、愤怒,但其他歌似乎都比较压抑、忧伤,甚至沉静,尤其吉他线特别感性、细腻。为什么在同一张专辑中风格会有这样的反差?

Cig:《搁浅的人》乍听之下会觉得稍稍不同,但你把人声抽离你会发现它又变成演奏曲了,其实骨是一样的,只是这首歌的血与肉换了样貌,毕竟康士坦的音乐在本质上就不想有太多局限。

Arny:因为这首要讲的就是要打你、打自己一巴掌的歌。用激进一点气氛才能把你叫醒。 

SV:现在好像很多台湾乐团的歌都呈现一种无力感、厌世状态,包括《搁浅的人》这首歌歌词也非常负能量,你们怎么看这样一种风气?

Arny: 啊... 首先,其实很多人都说这首歌充满负能量,但是我觉得他其实是一首很励志的歌耶... 内省后怒吼的力量和强度远远比正向的鼓励来的大很多,因为鼓励是外在进来的,而自己的觉悟才能真正做到改变,我们希望大家正视自己(包括我们自己)的缺陷和烂习惯,所以他是一首反讽的励志歌,嗯。

至于负能量充斥台湾乐团这件事,这应该是必然的吧,因为现在台湾在各个方面的确缺少了希望和未来,而写歌的人只是记录了这社会当下的切片。(其实这个文题可以回答个两小时) 

SV:《搁浅的人》的MV导演是怎么确定的?MV内容有加入你们的想法还是由拍摄团队自己决定?

康士坦的变化球:我们这次拍了两支MV,一支歌词版,由金马奖纪录片导演苏哲贤创作。一支正式版,则是导演鸡蛋(街声注:曾崴榆)拍的洒狗血版(笑)。跟这两位导演我们开了无数次的会议,两人的风格和想法都不同,但是合作过程都是有很多讨论和火花的。阿贤跟Arny非常熟,阿贤每支作品都找Arny做配乐,这次角色终于有机会颠倒过来。和阿贤的讨论,用他最擅长的纪实影像去做歌词版MV,他用一张张黑白的静止照片,去述说这个社会搁浅的现象和本质,我们希望MV很像一本当代黑白摄影集。

正式版MV的鸡蛋,也是新生代导演,这两年看过不少他作品。我们本来就希望正式版可以生猛、不设限,鸡蛋设计出脚本和我们讨论后,也要我们自己演,算是非常有趣的经验,大家都演得很投入(笑)。

歌词版MV,用一张张黑白照片真实展现当代人的生活 

SV:你们在发片演唱会的活动详情中写道“进入30岁代,各自经历了种种生活的轻与重,那些曾经疯狂的,遗憾的,摇摆不定的,都是我们音乐的所有”。那你们觉得进入三十岁之后,与年轻时相比,有什么变化,这有给自己的音乐创作带来什么影响吗?

Arny:因为活得有一些年岁了,面对事情的思考角度就和年轻时差许多。想追求和逃避的快乐及痛苦的来源也都不一样,这在创作上影响非常的大,毕竟创作的灵感大多都是来自这些题材。

Cig:对我来说没差,不管是30前30后都想着用音乐来说说人生的磨难与苦处,只是30后体悟更多,感受更丰富,相对的也更明白,更无奈。

小米:我觉得过往的每一段人生现在看起来,都有你想要“回去”但也想“遗忘”的事,也许是年纪稍长,有些冲劲会不见,回头看看就会希望自己也是以前那个样子。但也有很多想遗忘的过去,譬如说网络上看到以前的某场表演,可能会觉得“天啊!我到底那时候怎么会那样子”。那些过往的片段,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组成现在的我的一部份,我想这种影响会一直改变及互相平衡下去。 

SV:为什么会想到和黄玠、李英宏这些风格完全不同的音乐人合作?具体合作的形式是怎样的?比如是对方先把词曲写好你们再编曲,还是在词曲阶段就一起摸索?创作这些歌大概花了多久时间?

Arny:第一,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谈合作比较简单一点... 除了英宏之外,都是我们先把编曲写好再请他们填空词曲,英宏则是有一起讨论编曲。其实大家都是专业的音乐人,真的开始动手写都超快的,几天就完成了,但重点是看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他们因为都很红所以忙)。 

Cig:歌曲的创作与编曲主要都是康士坦在前制时就做到八九成,剩下的部份再由合作的对像来加入想法,最后再把编曲做细部的修整,创作其实很快就完成了,主要花的时间都是在等待,因为彼此的时间不好配合,各自都忙碌。 

Sion:我和英宏合作了《寂寞的心》,我编曲大概两天,因为早就想做drum and bass,所以我蛮直接就做了。后来英宏填上词曲,我们一起练过几次这样。

SV:Arny的女儿在乐团FB粉丝专页和MV中都有出镜,在发片场上也有上台唱歌,是有意向让她从小就成为一个摇滚明星吗?(笑)

Arny:因为这首歌我女儿从我们开始写的时候就是一直听,听久了就都会唱了,录音的时候她其实也唱了两轨(只是唱太歪了,混音的时候把她关的小小声的...)。至于让她演出mv这件事就是好玩嘛,小孩子就多让她接触各式各样的事,会不会变成音乐人就看她自己啦...

Arny的女儿RaecaMV中的镜头

SV:今年的计划中有来大陆演出这一项吗?

今年我们会有一系列的演出与巡回计划,发专辑后,希望让更多朋友可以现场感受我们的音乐。有机会去大陆的话,我们也将非常期待!

SV:有没有喜欢的大陆音乐人?

Cig:重塑雕像的权利、万能青年旅店、五条人、宋冬野

Arny:崔老、万青

小米:宋冬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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