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 Miss:爵士乐其实有“牙尖”的气质

2017/06/26

撰文:四川城市之音

Mr. Miss,两位北大学霸组成的爵士演唱组合,主唱刘恋来自成都,吉他手杜凯则是山东汉子。2016年是他们成团的第七年,终于发行了首张专辑《先生小姐》,第一次入围台湾金曲奖,就拿下了“最佳演唱组合”奖。

Mr. Miss 来到刘恋的家乡,坐客四川城市之音,和 DJ 博亚聊了聊学霸的日常,也分享了创作《先生小姐》的那些事儿,提起爵士乐,两人都用了四川话“牙尖”来形容。

“‘乐’不思蜀”系列第十二期,来看 Mr. Miss 眼中的爵士乐。

博亚:那我们先聊聊学霸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吧?

杜凯:其实就是高考的时候比较学霸,考得比较好,但是人总是有反弹,我们二位就是上了大学之后,其实并没有那么醉心于各自的专业,现在才转行的。像刘恋她上大学以后成绩特别好,但是不见得那么喜欢她的专业,这是两回事儿。

博亚:你们有没有察觉过,优等生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就是走路都飘起来那种?

刘恋:其实没有这个感觉。

杜凯:我有。

刘恋:杜凯是挺有的。

杜凯:但是不是因为分高的优越感,是那个环境,像这种高等学府,人尖子扎堆,然后你就生活在全是那种人的环境里面,而且我在北大待了十年,所以比较习惯,不只是一个优越感,就是整个一套人生观跟普通人都不太一样,有的地方好,有的地方不好。就是像以前那种知识分子的以天下为己任,这种东西在学校里会比较普遍,就成了一个好像大家都潜在的一个心理。

Mr. Miss 首张专辑《先生小姐》封面

博亚:你在北大十年,你们组合已经有七年时间,七年才有了一张专辑,这个速度是挺慢的。

杜凯:非常慢。

博亚:最开始大家认识你们有一首歌叫《先生小姐那些事儿》,七年之后再和创作出来时相比,也做了一点修改对吧?

杜凯:对。

刘恋:毕竟这首歌唱了很多遍,其实已经变成我们自我介绍的一首歌了,所以我们在这张专辑里面就把它稍微弱化了一点,把它变得更亲切一点。

博亚:《先生小姐那些事儿》在专辑里的庆功版,最后有一段算是打闹的部分,我觉得透露出一些信息,是不是杜凯经常受欺负?

刘恋:才没有,其实每次都是他欺负我,我是无力还击。    

杜凯:这跟性格有关系,刘恋是四川人,她讲究那个叫“牙尖”。这就是交流方式,其实这些年我都不是特别习惯,我最近跟着她到四川接触到别的朋友,才刚刚理解这种文化。她不见得对你多么不好,就是这个交流方式。    

刘恋:越“牙尖”你越表示和你亲近。

博亚:但是我觉得像大家所认知的爵士曲风和“牙尖”的气质好像有一点冲突?

刘恋:爵士可能现在被奉为那种比如说你要拿杯红酒,在那种非常烟雾缭绕的环境里面听的歌,其实它远不是这样的,它最初的形式其实是一种非常贴近生活的、幽默的表现风格,所以它可以和“牙尖”的东西相结合。

博亚:所以说爵士如果追溯到早期有一种“牙尖”气质在里面?

杜凯:有。

刘恋:很多很多爵士的歌都是这样的。

博亚:比如说下面我们要聊到的这首歌吗?    

刘恋:对,《你怎么不上天呢》。

杜凯:“牙尖”歌。

博亚:而且你们还还原了一个广播节目。

刘恋:对,我们抢了你们的生意。

博亚:爵士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做作的气质在,为什么呢?    

刘恋:就是因为我刚才说大家都把它当作把妹的时候、喝红酒的时候用来当背景音乐的这么一种音乐。

博亚:但是我觉得从杜凯的角度出发,他应该是特别没有这种想法的人。

刘恋:是的。

博亚:因为据我所知当时刘恋去比赛的时候,杜凯是你的评委。如果那时杜凯已经看上你了,后来的目的是非常单纯的,只是为了做音乐组合。

刘恋:因为他就是一个很老实很老实的人,他说他们山东人就是很鄙视那种不好好练功的人,就像《水浒传》里面的。

杜凯:其实我们比较忍受不了花花公子式的人物,像西门庆,武松都是嫂嫂过来勾引了,不要不要,就那样,我们觉得这个最帅。

刘恋:他们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就应该比武、比功夫,不应该聊女人。

博亚:你们觉得这七年和刚认识的时候相处的感觉有变化吗?

杜凯:变化就是她对我越来越凶了。她原来把我当师兄、当前辈,但是两个人一起入行,两个人都是新人了,就平辈了,然后她就再也看不起我了。

刘恋:他天天撒娇,所以我就越来越把他当成小孩儿来看。

博亚:你们的歌曲当中有很多关于情感的描写,比如《你怎么不上天呢》,情侣之间相互计较鸡毛蒜皮的事,但最终的落脚点还是相爱,你们这个点是从哪儿来的呢?

杜凯:这个词大部分是刘恋写的,她喜欢这种有一点嘲讽意味的感觉,我们先写出曲子来以后,那一句老重复的调她就一下子找到了这个。其实刘恋有好多这种情绪,就是“牙尖”嘛。    

刘恋:就是身边有很多相爱相杀的这种人,你万般讨厌他,但是你最后还是会跟他在一起,莫名其妙的。

杜凯:矛盾。    

博亚:但是除了“牙尖”情绪的表达,还有正儿八经写的那种小情歌,比如说《刚好》。其实你们俩的遇见也是一种刚好,就凑巧。

刘恋:一切都是刚好。

博亚:这里面有一句词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就是“我们的身高差刚好”,在2016上海简单生活节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老拿什么事吐槽他来着?

刘恋:就是矮啊,这是没有办法的。

杜凯:刘恋比我高那么4厘米。

博亚:你175?

刘恋:174,这要说了不是暴露了他身高有多矮吗?

博亚:那刘恋你可能有一米九我想。

杜凯:她还去穿高跟鞋,演出的时候。

博亚:反正也已经这样了。

杜凯:对,已经这样,就那样了。

刘恋:破罐子破摔吧。

2016上海简单生活节,Mr. Miss 在微风舞台营造“复古时间”

博亚:你们在合作初期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杜凯:遇到过,就是我从男高音转到男低音了。

刘恋:他以前是唱美声的。我觉得这个音响可能会爆,你离远点儿。    

杜凯:我小的时候喜欢那种阎维文、郁钧剑。    

博亚:我也是。

杜凯:知音,我是因为那种东西喜欢的音乐。

博亚:我是会唱他们的好多好多歌,几乎我都觉得没有我不会唱的。

杜凯:一块来一个。

刘恋:有请 Mr. Mr 组合。


Mr. Mr 组合合唱

博亚:七年我们等来一张专辑,对未来还有什么其它规划?

杜凯:希望第二张不要花七年。

博亚:六年半吧。

杜凯:两年半对我们就是很有难度了,我们尽量。其实现在在想第二张的一些想法,我们这七年其实是学习了一个新的东西,所以比较花时间。最开始选择这个事,其实一部分是因为刘恋的唱特别适合这个,然后这里面又有一部分比较合适我个性的东西,但是学这个真的好花时间。基本上就是觉得第二张应该不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去准备了,希望能有更多的突破。

博亚:刘恋放弃了出国,然后放弃了读研,接下来呢?

刘恋:就是赶紧出第二张,不然又让大家等那么久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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