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肉饼

快手 x 小河

第五届“回响儿童节”线上音乐会

长不大的童谣

时间：2020/6/1 20:00

地点：上海交通大学

智能音乐与影视音效实验中心

一个充满童谣的六一儿童节是什么样的？

今年是“回响儿童节”的第五个年头。2016年5月26日，音乐人小河在启智学校发起了首届“回响儿童节”。在之后四年的活动中，小河和团队也都是和自闭症儿童一起度过的。这一次由于疫情的缘故，2020年的“回响儿童节”在线上举办。小河的“寻谣计划”也联合快手平台，把众多音乐、美术领域的艺术家们汇聚一堂，为所有大小朋友们呈现出一场以“童谣”为主题的线上音乐会。

这次演出整体分为“线上儿童节”和“线上音乐会”两部分。“线上儿童节”以工作坊的形式，汇集了众多音乐、戏剧、绘画和手工的表演者，包括柯鲁的《小王子之星际旅行》；博譞、康桐歌、李腾飞的跨界合奏《半个世纪前的声音》等…… 整个工作坊就像一个小小集市，参演的艺术家们各显神通，和孩子们一起去进行肢体、戏剧、绘画领域的探索。

小河与主持人陆晨

稍晚些开始的“线上音乐会”则在上海交通大学进行直播，场地拥有杜比全景声技术的智能音乐与影视音效实验中心，以星光熠熠的演出阵容为大朋友、小朋友一起庆祝节日：黄绮珊、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斯斯与帆，安娜伊思•马田，以及小河、周云蓬及万晓利组成的“横切面”乐队…… 他们一起分享记忆里的童谣唱。

和小鹿为“寻谣计划”制作的微缩景观模型。（图片来源：微博 @北京何歌手）

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童谣就是一个装满星星的口袋

“不论过多久，内心的天真都会在。童谣是听不腻、长不大的，是一个装满星星的口袋。”这是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在演出前一天为线上音乐会作出预告时写下的动态。对合唱团指挥金承志而言，“长不大的童谣”就是“把自己心里面珍藏的、美好的声音分享出来”。

我有一个装满星星的口袋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 - 我有一个装满星星的口袋

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有着很多与“童年”和“青春”相关的作品。此次线上音乐会，他们在自己的排练房里表演了三首作品。从《我有一个装满星星的口袋》到《九月摇篮曲》，再到《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每一首都是彩虹合唱团的经典之作，也都与童年和成长过程中的苦辣酸甜息息相关。

 直播中的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

同样是这三首作品，比起之前音乐厅里庄重而典雅的专场演出，“线上音乐会”直播中的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显得更加随和而简单。

“两个路口以后是海，毕业旅行的中学生”…… 钢琴伴奏响起，身着便装的合唱团团员们再一次相聚在熟悉的排练厅，屏幕前的观众来自五湖四海，欢呼声与掌声在心头响起。与其说是隔空演出，不如说是一起度过又一个儿童节。

斯斯与帆：在儿童节做一个“快乐划水的小海狗”

“朋克青年的摇篮曲” —— 这是小河和主持人陆晨对斯斯与帆的评价。在斯斯与帆的作品中，具有“童谣”性质的歌曲不在少数，去年登上过《乐队的夏天》的《马马嘟嘟骑》也被大家一直传唱到了今天。先前在“寻谣计划”的开展过程中，小河也对斯斯与帆“清澈”、“透明”的湖南常德童谣印象深刻。

许久不见的斯斯和帆帆头发长了许多。《看那只海狗在划水》是当晚她们的开场曲目。斯斯说，这首歌听着就想“当个快乐的小海狗”。两人都穿着浅色的衬衫坐在沙发前，斯斯抱着原声吉他，每一次和声与念白都清晰可闻，就好像此刻她们就坐在你对面一样。 

“我们其实还挺不适应直播这种形式的。因为收到了小河老师的邀请，就很开心地接受了。”随后她们表演了改编过的经典童谣《月亮粑粑咿儿呦》。“月亮粑粑，里头坐个嗲嗲。爹爹出来买菜，里头坐个奶奶。奶奶出去绣花，绣个糍粑。糍粑跌到井里，变成月亮”…… 这首湖南童谣经过斯斯与帆的处理，变得更加甜美而清新。“奶奶做的糍粑”到最后并没有像童谣原文中一样变成蛤蟆，反而变成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歌词中呈现的月夜景象就像斯斯与帆的歌声一样安静自然。

最经典的作品当然不会缺席。《马马嘟嘟骑》作为压轴曲目，从帆帆的声音到斯斯的吉他编排，再到两人表演时的状态，都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去年夏天的版本，只是多了一些成熟和坚定。“永远做一个快乐的孩子”，这是表演结束后斯斯和帆帆对大家的祝福。今年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呢？还会和去年一样热闹吗？在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六一儿童节面前，这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横切面”乐队：再多的歌都不及母亲的童谣

压轴登场的是由小河、万晓利和周云蓬组成的“横切面”乐队。他们在接受采访时做出解释，横切面是“三个火枪手，是一个篱笆三个桩，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云蓬），也是“我横，自切面，虚无之面（万晓利）”。

小河拿阮，万晓利用电吉他，周云蓬弹古典吉他，横切面乐队演唱的曲目也大多为各自之前作品的改编。当天从云南赶到上海参加直播的周云蓬，最近正忙于“毛茸茸为盲童读书”公益活动，为患有视障的孩子们朗读童话故事。“目前找了一些很好的声音，帮忙给盲童朗读一些安徒生童话。”

横切面乐队先后演唱了万晓利的《妈妈》、周云蓬的《盲人影院》和《不会说话的爱情》。“虽然我写了一些歌，可哪能比得上那支童谣”……在唱《妈妈》之前，万晓利笑称其实自己就像歌里写的一样，已经记不得妈妈唱过的童谣了，但“这才让‘寻谣’变得更加有意义”。

《盲人影院》收录于周云蓬的首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这首歌的灵感来自于他先前读过的《卡夫卡谈话录》，里面介绍了布拉格的一家盲人影院。在周云蓬看来，为盲人服务的电影院并非遥不可及。“现在无障碍电影已经开始普遍起来了，很多电影都在推出无障碍版本”。

横切面乐队为老先生伴奏

回归“寻谣计划”最重要的主题，此次线上音乐会还邀请到了上海本地浦东山歌的传承人奚保国先生。在横切面的演出结束后，乐队还为老先生伴奏演唱了童年时代浦东山歌中的摇篮曲。

这位老人编写了著名的民间歌曲教材《浦东山歌》，收集整理了早年间上海浦东地区经典的民俗歌谣，让山歌文化更好地保护和发展。这时，演出现场的景象逐渐模糊，寻谣计划的牧童 logo 出现，演出就这样在老先生的浦东山歌中走近尾声。

令人意外的是，在整个音乐会的末尾，献唱法文童谣的安娜还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彩蛋——来自世界各地的45名小朋友，用各自的母语合作演唱了著名的慈善歌曲《We Are The World》，这其中也包括了安娜的儿女诺一和霓娜。

世界各国的小朋友用十余种语言同唱一首歌，演唱完之后开心地拥抱在一起，这大概就是“童谣”和“儿童节”的最大意义了吧。

图片来自演出截图

作者：肉饼，校对：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