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饼:时间推着我们走

2024/10/31

撰文:roubing

在幽默饼的 mini EP《月明》的评论区,一位“情绪激动”的朋友评论道:“两年了!!你知道这两年我怎么过来的吗!!!”这显然是惊喜的玩笑,却也让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幽默饼已经两年多没出现了吗?

2022年初上线首张EP《落水人给答案》,同年七月上线单曲《相遇前》和《To The Sun》。两首单曲的封面都是大卫、小笑二人快乐玩耍的瞬间。两年后的《月明》,封面依然是快乐的镜头:两个人在海边,大卫背着小笑,只不过颜色调成了灰白。

消失的时间里,幽默饼成为了父母。2022年新歌发行完毕,因为小笑怀孕,幽默饼暂时停止了活动。时间就这样推着他们前进。女儿出生、长出头发,露出乳牙,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间推着他们从Black Island跳到幽默饼,从《昨日世界的海》到《月明》,从情侣跳到父母。

他们从乐队变回了大卫和小笑,24小时自主带娃,每天早上六点半要和女儿乐桃一起起床,做早餐、吃早餐;大约八点半要开始做家务,并且严格划分出了时间陪伴孩子玩耍。接近中午二人默契分工,大卫带孩子下楼放风,小笑在家里做午餐;午休后的下午三点钟开始,又是固定的陪玩、家务和下厨时间,直到女儿洗好澡上床,两个人才可以短暂做回自己。 

有了孩子,大卫和小笑的社交媒体自然充满了快乐的亲子瞬间。小朋友在餐桌上用手把饭菜弄了一身,他们会一边笑一边录着视频;不愿意洗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他们也会记录下哭得最夸张的瞬间;生日到了,擅长烘焙的小笑自然要亲手制作草莓奶油蛋糕给女儿乐桃......偶然夹杂了一些新作品的讯息:九月的某一天,以一张麦克风的照片作为配图,新作品终于迎来倒计时。 

《月明》在九月最后一天的古典吉他声中到来。“流动的时间带走了我们最爱的人,而我们只有回忆可以作伴。”小笑将它比作“自我疗愈式的拥抱”,“现在看来其实焦虑更多。成为母亲后我的身体里涌动着比之前更为丰富的情感,特别害怕目前的嗓子状态表达不了这些情绪。”在经历生育、复出和质疑自己再也不能恢复到曾经的演唱状态之后,放平心态后再去听这首歌确实能够给自己带来内心的平静。“发歌的时候确实很激动,制作过程中情绪波动比较大,现在有一种故事讲完的感觉。”

《月明》的主人公是岚——大卫的二姐,以及阿嬷(奶奶)月明。“她小时候和阿嬷最亲,一次我和岚一边陪她的孩子们在儿童乐园玩一边聊天,说到什么伤心的事情,岚的下巴忽然抖动起来,止不住地流泪。她说阿嬷在她心里就是妈妈的位置,阿嬷走了后,她的心就空了一块,既感受不到爱,也没力气给予爱了。” 

“那时的岚哭得像一个无助缺爱的小女孩,我拿纸巾给她拭泪,拍拍她肩膀,唯独没有去拥抱她。”面对岚的失控,小笑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无力感。“因为我感觉自己无法提供那份独有的、失去的情感,我怕拥抱都让她感到孤单。”

“那个喧闹的下午始终萦绕在我心上,结合自己的成长经历,我特别理解岚对‘失去’‘离别’的感受,因为我也不时处于一种飘零状态——在浩瀚宇宙中,和我们一样的小小的蜉蝣那么多,那么孤独。明天,真的会有谁来爱我吗?相信所有人成长过程中都有类似的孤独或被抛弃感,我们希望做一首简单真诚的歌,用《月明》去拥抱某个时刻失落的人。

SV:封面的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为什么选这一张? 

小笑:拍摄于2021年6月25日汕尾的海边,那是一次家庭旅行。大卫说选这张照片的原因是:It's all about us。《月明》的故事是我们共有的记忆,是关于我们的家人,她们的过去,还有我们一起的未来。

大卫的姐姐岚和她的女儿

岚向我们诉说她的梦境

SV:为什么在《Autumn Night》里加入闽南语?

小笑:闽南语是月明和大卫姐弟们的家乡话,我们将《Autumn Night》作为Intro,想带听众进入有月明相伴的岁月。“时间伊一直行(时间它一直走),你𤆬(chuǎ)我直直行(你带我向前走)。”在时间面前,爱的痕迹是永恒的,无论何时我们沿着它就能一步步向前。

而《Goodbye Granny》是Outro,对白部分是那年中秋月明和岚的对话录音,那时的月明已经卧病在床了。我们在很长的录音里截取了这一小段内容,还原那个记忆里的秋夜。月明最后说:“阿嬷啊,想是想,等我走了你......会来看阿嬷的喔。”在截取选段时这句话我们反复听,反复流泪。对深爱的人,活着时候的情分怎么都不够,快走到时间尽头了也要嘱咐着再续前缘...... 

大卫:说到闽南语部分,我从小在广州长大,家乡话并不擅长,为了准确表达,除了跟来自潮汕的钧元讨论,还请教了来自厦门的瑞比秋(Cheesemind /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和来自台北的翔煜(Theseus忒修斯),他们都很热心的帮助了我们,十分感激。

SV:这次的作品里,其他合作伙伴们是怎样确定的?幽默饼和他们是怎样认识的?

小笑:前两首单曲《相遇前》《To The Sun》就开始跟珂澜合作了。我们都是成都人,最早是网友,第一次见面是在成都35号民谣酒馆做公益演出的那晚。后来通过几次聚会和演出,我们慢慢熟络了起来,变成了会去彼此家里玩的好朋友,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学生,还没正式开始做音乐,我们一路上见证着彼此的创作、演出和成长。


 
幽默饼的前身Black Island和珂澜一起
做了个屋顶音乐会,2017年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珂澜已经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孩子出生前,就认她做了干妈了!这几年她一直在美国念书、工作,成为了很厉害的音乐人!做《月明》的时候恰巧她放假回来,我们连忙带着乐桃回成都和她汇合,连着几天天天见面,吃了好几顿珂澜妈妈的美味住家饭......我们之间因为物理距离也会时常面对离别这件事,但心的距离很近,所以我们都不怕离别。

珂澜与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6月26日她回国选择先到广州签证终于跟桃第一次见面

大卫:跟钧元初相识是2021年底跟他所在的乐队Ocean Radio一起演出,得知他是乐队作品的制作人(当时他还是录音系在读学生)。很有缘分的是交流发现我俩是同一个高中的校友,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合作。没想到一个多月后机会就来了,当时在做EP《落水人给答案》,我们跟制作人的远程合作不太顺利,就中断了,然而deadline很紧急,就临时找钧元求助,在他的帮助下得以顺利完成那张EP的制作。

后来这两年他毕业后继续去英国深造,期间虽然想再次合作,但他忙学业,我们忙着家庭。决定做《月明》时恰巧他毕业回国,就很自然的地又再次合作了。也因为毕业开始工作的转折点,他忙碌之中每天都抽空熬夜制作,我们非常感恩。

演出后踢键子

在不大空间录EP(脑脑、钧元、小笑、大卫)

SV:发行之前,你们希望这部作品是怎样的?珂澜和钧元在哪些地方的处理让你们眼前一亮?

大卫:因为珂澜、钧元在国外,《月明》这首歌的编曲是我们三方一起远程合作的。

先是跟珂澜一起沟通,从一开始我们就明确表达想要简单的编曲,基于我最早写的尼龙吉他riff,珂澜加入了钢琴、长笛、竖琴、单簧管和弦乐,偏古典的配器。出来后我们就已经比较满意了,然后钧元加入了一些吉他声响、合成器贝斯和用click声做的秒针音效,让整首歌有听起来更具流行乐的声响,最后进行一些小调整后就很满意了。

其中和声的编配,一开始的demo是一如既往大篇幅的二人和声,这在之前是我们坚持的事情,但现在我们倾向于打破以前给自己设定的条框,于是编曲时就改成了女主人声,加偶尔的男和声(下次也或许会对换角色)。其中男和声的部分大量用了珂澜编曲时试录的和声,我本身key偏高,以前的作品总抱怨写太低了,这次出来效果自己很满意。而主人声,小笑一直犹豫,对目前的状态不自信,但我很满意,越听越喜欢,因为那是现阶段最真实的样子。

四人编曲群聊

大卫: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钧元还为这张EP做了一版全景声混音,为这个故事的体验带来了另一种的可能,希望大家有空一定要去听听。

凌晨一点大卫和钧元讨论编曲和录音

小笑:在我们的构想中,《Autumn Night》是简单贴耳的,仿佛独自在房间呢喃,人声由远及近,准备将月明的故事缓缓道来。钧元制作时把空间放大了,变得更像一条通往回忆的隧道,用蒙太奇的方式将往事浮现。

闽南语的段落原本只设有钢琴作底,想突出形单影只的人声,钧元调整后加入了pad,使情绪延续得更自然,也让人声充满了包裹感。我们想要保持最初对《月明》这首歌的期待,所以混音部份最突出的是人声和吉他,其他都不重。《Goodbye Granny》是给岚的一个礼物,用语言和声音重现往事。原音频有很大的房间混响,一度担心效果不清晰,但钧元做了Lofi Tape的处理,反而把环境声放大变成一种白噪声,这是个很巧妙的做法,还有结尾模拟断续的信号声,很让人心碎。

我们希望三首歌是一条抛物线——弱、强、弱的情绪表达,为能够给听者完整的体验,在声响上是做的无缝衔接。针对第一首和第二首的衔接,钧元将原本我们设计的用月明主歌的吉他riff过渡,改成用副歌结束的和弦即II级-V级来和第二首《月明》接上,这一改动让曲目之间的过渡更加无瑕。

我一直非常相信珂澜的直觉和审美,很早之前就把《月明》的demo发给她听过,她对这首歌的理解非常精准:“我们觉得《月明》应该是简单真挚的,装有许多情感的,但不用重笔勾勒的一首歌,给听者讲故事,也给大家留有足够的呼吸和联想的空间。”这次她用古典的器乐赋予了这首歌忧郁、恬淡的气质,让《月明》里的时空都流转起来,我个人特别爱Bridge部分的编写,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脑里出现电影里推开回忆之门的那种画面,充满了宿命感。 

SV:在九月的最后一天上线这首作品有哪些考量? 

小笑:这是一个小遗憾。原计划是9月17日中秋当天发行的,刚好第二天还是岚的生日,想把这张单曲当生日礼物送她,但还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录音延后了,导致制作周期延长,钧元也因熬夜而生病了,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赶在九月的最后一天上线了。对于大卫来说,在月末上线是拖延症人员的仪式感,也有马上要迎来新生活的悸动。

人声断断续续录了两个礼拜

吉他录了一天

小笑:因为我们是全天候带娃模式,所以这次是在家里录音,特别是录人声,得逮着女儿睡觉的时间录,通常是中午12-14点、晚上21点后。小孩作息比较规律,理论上留给我们的录音时间也相对充裕,但生育后我的身体太容易疲劳了,到了晚上嗓子基本沙哑到唱不了歌,那只能抓紧中午那一丁点时间了。于是从起床开始就一边带娃一边吼吼开嗓,也是从那时起,一岁多的女儿开始跟着叫唤,到现在每天都会自己唱唱歌了。

乐桃在鼓捣设备

2024年9月9日正式录人声第一天,调试设备用了一个多小时,开录之前我站在话筒前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50分钟后,我又发了条朋友圈,害,第一天录制结束。

小笑:几天后,为了迁就我的嗓音状态,大卫在我录音时会带着女儿出门遛弯。九月的广州,室外依然是35度的热辣滚烫,感谢父女俩为这首歌作出的牺牲和奉献。

热到嘴巴变形 

大卫:其实钧元也有照顾小朋友的经历(他有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妹妹),所以特别擅长跟孩子玩,每次录音休息时,乐桃都喜欢缠着他玩,他都会陪着桃跑来跑去,让我们特别放心。

跟钧元讨论吉他时,乐桃在一边玩耍

钧元本身是录音系专业,这次的居家录音他给了我们很多声学指导

SV:讲述离别的《月明》,录制时的幽默饼却已经有了“新成员”女儿乐桃的陪伴。人生的迎来送往,新生命对于你们来说是一种宽慰吗?

小笑:是的,女儿的出生是巨大的宽慰和安抚。她让我们真正有机会学习了“生命”是怎么一回事,用所有的感官触碰到了生命最初的样子。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好,仿佛除了她一切都不重要了,特别是我,沉迷于小孩对自己的依恋中,十分享受被需要的感觉。她刚出生不久,还是个只会哭和吃奶的小家伙时,我常常会想象与她离别的场景,那时候她将独自一人面对人生的难题,过着与我无关的日子,我和大卫会是她心里最安稳的角落吗?离别一直存在,只是希望这个将来可以远一点,再远一点。

和封面一样的海滩,大卫、小笑和女儿乐桃一起

SV:你们从小到大对于离别的理解和体验是怎样的?

小笑:大卫有点儿迷恋人与人之间的离别。一方面希望跟喜欢的人、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但另一方面却倾向于离别后永不再见,只有那样才能感受到极致的思念。他认为现代生活太便利了,除了生离死别,没有什么能阻止人们相见的。 

我认同现代社会的便利性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离别,但这也造就了残忍的环境——一个充满不告而别的世界,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善始善终呢?幼年时我总是“被离别”,这种被抛弃的创伤伴随至今,所以我多少带着愤怒与不甘对待离别。还有一种离别的体验是身份的离别,比如当我成为母亲,某种程度上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我既不是单纯的女儿身份,也不是单纯的伴侣身份了,我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小人儿,她喊我妈妈,于是我踏上了一趟勇往直前的旅程再也不会停下来。

SV:整个制作过程中有过比较崩溃的瞬间吗?歌曲上线后的心态和两年前有什么不同?

小笑:崩溃倒没有,但确定无法在9月17日上线时大卫是有一丝难受的,然后瞬间就自我安慰了。我俩情绪还算比较稳定,有小孩之后更不允许自己轻易崩溃了。和两年前比较起来,现在好像没有在期待什么,只是做音乐,做自己,我很喜欢作家费兰特说的那句话:“我认为作品一旦完成,它们也就不再需要作者了。” 

大卫:直到要提交物料那天才发现主人声录错了一句,《月明》最后一段的第二句“你带我向前走”录成主歌的“你却留在后头”。当时已经很疲惫,想着明天就要交物料,感觉歌词意义也是通的,那就这么算了吧,可是想到原本的歌词不能完整,小笑就很崩溃。晚上睡前我安抚她说可以录的,不麻烦,跟钧元确定他的时间也没问题后,第二天就紧急补录了,结果又耽误了一天(最后29号提交物料)。

SV:“复出”后的这一轮工作,小笑许久后再一次听到自己唱歌会有什么比较强烈的感觉吗?

小笑:感觉自己的声音蜕变了,少了很多以前的“甜味”,现在增添了一些脆弱感,还有一些坚定的东西在声音里。这次录音钧元有给我很多技术性的指导,所以不再是像从前那样用本能去唱,刚开始我自己听着有点儿不习惯,现在已经适应了。朋友说,听出了母性,是真的吗?我们的好友桶桶(梯云纵)有天发信息给我说:“感觉得到妈妈爸爸有跟乐桃一起长大,大道至简又深刻,被治愈了。”我看了又看,很珍惜这份懂得。

SV:身为父母后,身体上、心理上的变化会有哪些?是否担心过找不回以前的状态了?

小笑:身体上的变化挺明显的,我俩都胖了10斤,过劳肥是真的!照顾小孩是一系列琐碎而细致的工作,并且是持久战,身体很容易被消耗,引起一些慢性疼痛。比如大卫的膝盖因为长期抱着哄小孩而劳损,每天洗洗涮涮泡水太久让手指都龟裂了。我就别提了,从脖子到脚没一处不痛的......

这些身体的疼痛虽不关乎性命,但与之长期相处下来还是挺崩溃的,谁愿意用疼痛迎接一天又用疼痛伴随入眠呢。我的身体从没像现在这样虚弱,但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有一副强壮的躯体,因为唯有这样才能陪大卫和女儿走的更远,啊我会好好锻炼的!

心理上最大的变化就是受到了小朋友的滋养,变得特别平和,看谁都慈眉善目的。目前我们的生活重心确实发生了偏移,以前是以做音乐为中心而展开的生活,现在变成了以小孩为中心而展开的做音乐的生活。我们很擅长用当下的状态做事情,所以不担心找不回以前的状态。

SV:生育对于身体的影响几乎全部体现在母亲身上,而男性往往很难感同身受。对于这一点大卫是怎样理解并且给予支持的?

大卫:确实无法感同身受,尤其是身体承受的痛苦。只能通过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分担伴侣所承受的压力。 

给予支持的话,总结来说就是小笑安排的、需要体力完成的,都由我来负责,大方针就是小笑指哪儿我打哪儿。比如说,当爸爸后,我挑起了照顾女儿的大梁,她现在一岁半了,白天晚上基本上都是我在哄睡、陪睡,从她出生开始我很少能连续睡6小时的觉,因为小孩的睡眠不像成人,她晚上经常哭闹夜醒需要大人随时standby,而小笑需要足够的睡眠来修养身体,所以类似这样需要大体力的工作我都主动承担了。接下来就要让她慢慢学会自己独立睡觉了,想到这个既轻松又不舍。由于要彼此照顾,我们仨几乎一直都在一起,这样的互相陪伴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说到生育的痛苦,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倒是希望能有这种体验,在这点上,我是羡慕小笑的,痛苦也是一种礼物;而产后身体日常的痛苦,希望她能慢慢通过锻炼和休息好转起来。

SV:成为父母之后的收获有哪些?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对“幽默饼”是怎样的态度? 

小笑:收获可太多啦!有时候话一说出口,真实的感觉就瞬间坍塌了,还是让我们把这些收获放心里吧。总的来说,当妈的感觉就像是......我又恋爱了!心里一直想着她,怕她饿了冷了热了难过了;她对我一笑,我恨不得把嘴咧到眉毛上回敬她;被她抱住的时候我血液循环系统都快因为超载运作而宕机;当她睡了,我会贪婪地一遍又一遍看她白天的照片和视频……好吧,其实我想说,成为父母绝不是唯一的“幸福模版”,但我们依旧很庆幸可以用“父母”的身份来体验这一切。

希望她能脱离女儿的视角来看待幽默饼。希望她能懂,这是爸爸妈妈因为热爱和执着而一直坚持做的事情。

乐桃听了幽默饼,感觉还不赖

本文图片由幽默饼提供

作者:roubing

收听幽默饼《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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