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歌曲”暂停 何大河发歌

2016/11/25

撰文:孙骁

从《中国好歌曲》走出来的何大河,在宣布好歌曲暂停的时期发表了他的一首新歌,这首歌还是关于那个“最美的姑娘”:猪老三。

《中国好歌曲》暂停的消息引起了大家的集体怀念,一时间朋友圈里全都是惋惜之声,不过更多人其实记住的还是那么几首大金曲《卷珠帘》、《野子》、《悟空》、《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提到其他歌曲的则是凤毛麟角。

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样在《中国好歌曲》上出来的何大河静悄悄地发了他的一首同期录制单曲《还爱着我》。他说:“我希望听到大河作品的人,就像看到了裸体的自己,在觉得害羞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美。”

何大河和那些金曲制造者们不太相同,《猪老三》走红,带红的相对是何大河本人,实体专辑一售而空,巡演40余站也是几乎场场爆满。和那些本来就在独立音乐领域有一定地位的音乐人不同,大河则是在一个相对主流的节目《中国好歌曲》里凭空走出的一个独立音乐领域的偶像,不得不说是个“异数”。

每首歌都是关于一个姑娘,忧郁的目光,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这些特质直接而热烈,击中了电视机前很多的“泛独立音乐乐迷”。这回也不例外,大河自编自录自唱,录音有些粗糙但却格外真诚。重要的是,这首歌还是关于那个“猪老三”,大家可以看看下面大河写的这首歌的始末。


前言作品《还爱着我》是给老三写的第三首,也是最后一首歌。创作于五月仲夏的武汉,16年见到她的第二天。在这次没有蓄谋的见面中,我们像老朋友一样,谈说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并在结尾确定大家还是很好的,有血肉的人。虽然一切听上去平平淡淡,我倒可以十足地确信一件事。那就是我们都没有变,对人,对事,对自己。原本希望可以写一些当晚的对话,毕竟在那之后,老三和大河基本没了联络。就直到我开始动笔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

你还爱着我

作者:何大河 

谁都不会意料到,你会在这样的月份,日子,时,分,秒,给这样的我打一个这样的电话。

周日晚上,十二点十二分,要赶上明早八点的课,我得早早地睡觉,然后早早地起床。如果有多一点点的时间,买一杯黑咖啡和一块草草了事的鸡蛋松饼。以免在这位喜欢记住每个人的教授面前,不会显得太失礼(由于长期缺席,但上次期中考试她意外地喊了我的名字)。要像前一天晚上就被磨在咖啡机里的黑色液体一样,因为清晨第一个进入店里的服务生的加热,精神满满,冒着热气。

床边发出微弱的光和震动,让幻想中的少年把灵魂拉回体内,然后把头机械地挪向波动的来源,伸出手。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个古老的称呼。这种古老,与祖爷爷在南方乡下白墙黑瓦的四合院不同,而是它朝北隔着一条人走出来的小路,在秋天会变得黄灿灿的油菜花田(那片花田因为农村改造而消失了)。这个称呼的主人姓朱,其余的二字名如少女的两个小辫子一前一后随在后面。现在许多人的通讯录里,预存的名字念起来都像“一,二,三”这么正式。但在一些情况下,他们会去掉姓,读“二三”,就像忘记了这些名字的主人从哪儿来一样。

“我是你的女朋友!”任何人听到这种话,都会把电话那头的人设想为一个发疯的女人,或者有一种“你是不是打错了?”的疑问。只不过,请仔细听那头的声音,从发出的第一个音开始,像极发出点点交错声音的铃,被风一遍遍弹奏。倒是,一连串的音,并没有组成一首像样的歌,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诗。这首诗由于吟诗人无法自理的拖长音调和语无伦次,让电话这头的我都闻到了酒气。

“你喝醉了?”我问道。

自从离开亚利桑那,来到嘈杂的另一个城市,我过上了自认为的“更安静”的生活。一天之中,说出的话,基本停留在了一个人在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交流,“多少钱?”,“谢谢”,“对不起”,或者“How did you even get your driver’s licence! ”等。有时候,视线离开书本或者电脑,向上看去,西南部从不下雨的天,顿时发现,今天的社交为零点零零(保留两位数以确保自己仍然清醒)。当然,我会尝试突破自身的处境,在回家堵车的路上扮演两个性格不同的人,交流,调侃。我从不称之为孤独,因为至少从几年前开始,我的性格开始慢慢变得非常不适合呆在商学院里,那里每个人的脑袋都是尖的。而我的头属于正方型,不适合大部分的石头缝。但,这一切一点也不糟,因为有老三,我唯一的朋友,和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声音。

离开亚利桑那,也离开了你,离开不多熟悉的事物。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受够了你的小脾气,不对,其实这正是你最可爱的时候,并且总会惹得人笑。可能是因为你总说我是“芍”(武汉话里的傻子),不,因为我也会这么地说你。不会是因为你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每天说着一些普通的事情?当然不是。也许,“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是我们之间唯一准确的描述,就像许多人之间一样。你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些听上去有一点点可笑的,让人难为情的,很久以前的小小细节,比如我如何在那栋楼下等你去吃早饭;比如我在圣诞节第一次牵你的手;比如我们会在周末去看一部烂片。同时,你也意识到,在一些细节越来越清晰的同时,另外许多事情也在慢慢被忘掉。当发现自己不记得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时,内心的警钟需要酒去掩盖。

谁都意料不到,你会在这样的时刻,给这样的我,打一个这样的电话。同时,我们又变回了病人,诉说现实世界里那些难以启齿的爱。你自省,痛哭,开始责备我,又自省,痛哭。。。串联起来,就是活生生的鸭子屠宰现场——倒是,我从来没有见你如此痛苦。当然,我也没有真正“见到你”,只是听到,像在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里一样。

“我会一直是你最大的粉丝!”她猛得一喊,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我好像可以看见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泪水,短发,脖子,身体,都在直直盯着我。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式的,来自整个人的眼神。      

“好。”我接着回答到。

何大河

二O一六年十一月


最好的解释可能都在作者自己所撰写的文字里,就像他的歌词一样浓重而黏稠,非常“后青春”。

相关消息

2024/11/13

数千人同频共感的超时空漫游,旅行团乐队「下一站」苏州售罄演唱会收官

2024/10/25

“我就是一个假货等着被拆穿” 伤心欲绝2024首发单曲《忘了把奇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