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子:爱瑜伽的音乐行者
2017/04/10
树子,本名义颖,生活在成都的重庆独立音乐人。树子曾经在2002年组建摇滚乐队“绿色频道”,2008年乐队解散后,树子转向民谣创作。2016年第三季《中国好歌曲》,他以一首《画》加入羽泉战队。近年来热爱瑜伽冥想,他也将修习过程中对宇宙和人生的思考融入到了创作中。
“'乐'不思蜀”系列第四期推出独立音乐人树子访谈。
博亚:最开始要走这一行,接触音乐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
树子:在中学里听到唐朝、黑豹。九几年,我当时听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但觉得特别好听,后来知道是电吉他,从初中听到高中。高中几年就越来越喜欢,那时候第一次写歌,写我不想学习。
李祎:经历了十多年,音乐风格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绿色频道乐队
树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以前我们乐队还是挺努力的,每天都要排练,租房子,把客厅装上木架子、隔音棉,客厅就是排练室,我在里面住,每天大家像上班一样。但是也堆积了很多疲惫,那时候一旦放假,就非常轻松。
乐队解散时,我觉得如果只是为了把乐队搞起来,再找几个新人,哪怕重新磨合得很好,它也不再是原来人的那种气场,于是就只剩我一个人。我还是希望弹吉他,就去弹木吉他。越是夜深人静,或者清早的时候,那个声音非常有味道、有感觉。声音很清楚、很舒服,音乐的很多细节都体现出来。以前乐队编东西,木吉他都是大块地扫弦,没有细腻的部分。
李祎:这个《圆圈》是不是指,我们经过一番挣扎,或者努力之后,最终会回到原来那个地方,就像一个圈一样。
树子:我那年认识一个人,印象特别深,是一个韩国的导师,做心灵成长培训。当时我在那个朋友的公司里帮忙,和他交流得不是很愉快,但有一次我看着他眼睛,突然觉得他很像我的某一个小学同学。这种感觉很微妙,当你发现那个眼神有点像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气质的像。
也许生命中很多人是匆匆而过,可是我觉得,是不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讲,你身边围绕的某些人,你身边各种力量都是有定数的。比如说有几个疼爱你的人,有几个关怀你的人,有几个给你阻力的人,有几个给你增加难度的人。那一刻我就感觉到,那种能量上的感觉你可以重逢,于是就写了这首歌。
李祎:听《银河之外》,感觉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了一样。
博亚:所以创作的时候也会把自己放在一个特别的空间吗?
树子:这首歌可以说跟练瑜珈的关系非常大。我要出去呆几天都带着瑜伽垫,歌里面很多是练习瑜珈之后学习到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找答案。单说这首歌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追求,可能是一份事业的成功,可能是爱情甜美,有人做公益,有人做生意,但是所有的追求好像万变不离其宗。说的是银河之外,就是要把这样遥远的距离摆出来,实际上它并不遥远,你要找对了路,往内走,它在我们身体的内部。
博亚:你用了这首歌的名字做了专辑的名字,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树子:我觉得音乐有很多方面是可以作为一种探索,探索自己,包括听众在内,探索人的情感或者思维的可能性。有时候音乐不加歌词的话,它就是一些思维和思维的方式,我们怎么样看事情,怎么起承转合,怎么样由紧张到解决。《银河之外》可能就是这种探索的一种。
博亚:这是在2010年的专辑当中的探索,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新的作品又有新的探索?
树子:有新的探索,比如这首《大地之歌》。2015年的夏天,我到处去巡演,先从云南出发,从蒙自到昆明的路上,第一次出现这个歌的灵感。当时看到大山,在高速公路上开得很舒服。我总觉得应该为这种土地写点什么。比如经过中原某个地方,也许会想这里曾经是经过多少次战争。谁又骑着马追谁,谁又丢了脑袋。不只是这种战争,还有更早以前的,这个青山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人类到底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李祎:我觉得你有点民族情结,写的很多调调都很民族。很多歌词里面你也在问妈妈、妈妈……
树子:对,为什么想到问妈妈,咱们不是有一句比喻嘛,说天空就像父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而大地就像母亲,大地宽厚,承载一切。像现在的年轻人听摇滚,文艺也好,都喜欢说躁,不管你人躁到什么程度,躁完了还是得回到最踏实的地方,你才能有所得。妈妈永远是一个最温柔的、最不可以含有杂质一个概念,除了是每个人的母亲,还是一个概念,每个人心里的一块净土,或者一方温馨。
我在外面旅行的时候,也在想到底能走到哪儿。我也想有机会全世界都要看一看,欧洲人长什么样,非洲长什么样。可是这个世界哪怕把地球转很多圈,好像该有的还是要有,还是日升月落。到底我们的方向在哪里,到底要去向哪儿,我想探讨这些。
树子《画》@中国好歌曲第三季
李祎:《画》这首歌,我觉得是在树子的创作里很特别的一首,是特别写意的一首歌,歌词很少。
树子:对,22个字。最开始还是和之前写很多歌一样,我是吉他动机先出来,你听这个吉他实际上就是132、532、732、532。但是后来这个动机出来之后,我就想把它写了,我觉得怎么写都不是很舒服。过了很久,我在猜想古人他们到底是怎么传承他们诗歌的,以前有诗,五言、七言的,五言20个字,七言28个字,而且据说他们也要配乐来吟诵,只不过这个旋律上的东西是失传了。
我就试一下,不断地来变幻,可以说春眠不觉晓,春眠不觉晓,春眠不觉晓,把重音放在不同的位置。
一起念“春眠不觉晓”
听西方的音乐,甚至非洲人那些玩的东西,他们节奏感很强,反观我们中国人的节奏感好像很弱。但是我想中国的节奏感还是很强的,像古代诗词千百年传下来,它其中的魅力、精髓,很多都是在节拍的运用上,弱一点、强一点,整个形成篇幅之后会带来画面和不同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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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四川城市之音电台